; 女人责怪的话还在一句一句的蹦出来，混合着纪星宝在客厅玩玩具的欢乐声。
他的声音锈的像是在水里泡了十几年的铁钉：“马上就来。”
他去洗手间拿起泡脚盆，然后开始接热水，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干干瘦瘦，跟纪星宝过分圆润的样子天差地别，他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的样子，和之前江玉竹那副臭脸有的一拼，他缓缓勾起一个唇角，想要变成在朋友面前的模样。
可那笑怎么看怎么怪异。
他低下头，看着盆里的热水接的差不多了，关掉水龙头。
端着盆去往女人的房间，她正坐在床边等着。
女人看他哪哪不顺眼：“可算是在外面玩够了，还知道回家。”
“我刚出院。”
“活该，要不是你不学好跟人打架，能打到医院去？我看着学也别上了，上个学还学会打架了，省下来的钱刚好能给你弟弟再报个补习班，他那么聪明，上了补习班之后肯定更优秀，哪像你？”
想起纪星宝那惨不忍睹的分数，纪在就忍不住想要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