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简易的大帐内,贾诩对着张辽、高顺和鲍信道:“我们是朝廷平难中郎将所部,那麴义勾结黄巾蚁贼围攻我等,多谢各位仗义出手,不知各位所部……”
鲍信道:“我等均为大将军府派出募兵的,我回泰山平阳老家募兵,文远他们去冀州募兵。刚好赶上麴义图谋贵军,我们同朝为官,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就是兵力损伤有点大,回去不好和大将军交待。”
张辽沉吟了一下,其实他心里一直有疑惑,这就是那个山贼转换来的黑山军?不像啊。到底是何缘故?
为了弄清楚,他决定继续观察一阵。
贾诩继续问他们打算,鲍信认为自己还有半数兵力,回去可以交差,于是准备将伤兵留下,自己带这五百人回洛阳去。
而张辽以所部损伤太大为由,准备和共济军同行一段时间,好慢慢募兵恢复兵力。高顺不爱掺和这些事,在一旁默不作声。
最后鲍信带领着五百人在休整一夜后,第二天上路回洛阳了。
而张辽率部留了下来,带领剩余的三百余人帮忙打扫战场,处理伤员,看守俘虏。
伤兵营里,剩余的鲍信所部伤员几十人,得知自己被留下后都有点失落,其中一个都伯说道:“兄弟们,不要沮丧,我们现在应该养好伤,到时候是去是留都好说。如果身体垮了,一切都是浮云。”
在伤兵营帮忙的张铁闻言诧异的抬头看向这个都伯,笑问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其答道:“泰山钜平县于禁,于文则。”
张铁看到这个都伯头脑清醒,行事有理有据。他顿时起了心思,准备施展平生所学,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其变成自己人。
张辽帐中,张辽对高顺道:“伯平,你对这所谓张燕的黑山军如何看法?”
高顺沉吟道:“不瞒文远,我观此军比之我陷阵营只强不弱,比之麴义的先登营都不遑多让。这就是我最疑惑的一点,不是说黑山军都是贼众出身么?缘何有如此战力?”
张辽笑笑:“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所谓黑山军。你注没注意,他们军中的职务名称与汉军各部均有不同,简直闻所未闻,而且建制也不一样。如此看来,他们应该是另一股神秘势力了。你我静观其变,多观察,发现其中秘密不难。”
想了想,张辽又问道:“对了,你观那乐进如何?”
高顺思考一下答道:“作战勇猛,每战必先,不可多得的一员猛将。”
张辽笑道:“确实,所以我打算将其留下,这是个好苗子,天生就为陷阵营而生。”
中军大帐,麴义被带了上来。贾诩对其道:“麴将军,成王败寇,今日陷入囹圄,可有打算?”
麴义抬眼看了贾诩一眼,嗤笑道:“不就是想招降么,何必扭扭捏捏?自从和皇甫公出西平,一路征战,就没想着活着回去。你说我一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的人,你怎么劝降我?”
贾诩淡然看着麴义:“任何人都有追求,或名,或利,或情,或义。自古没有追求,无欲无求的人,近乎没有。强如那修仙问道之人,长生不也是其追求么?
麴将军呐,诩观你多日,你不是没有追求,而是觉得自己的本事太大了,不屑于随波逐流,受庸人统领罢了。你是抱负不得展,宏愿不得偿呐。”
麴义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文士,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其看透。贾诩的每句话都如透骨钢钉颗颗钉在其心里,将他内心最深处的骄傲暴露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