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碎开道口子。”
“然后本座便赶紧动身前往紫禁城中,藉由神通,自然可能窥见身负本座亲手铸成令牌的你在做些什么咯。”
师尊大人眸光微转,“你倒是好,信口胡起来一点儿不含糊,你还知不知道那是为师小时候被你唬成啥了一点儿尊师重道的概念都没有,真的是”
嘴上说归说,不过姬姨心里还是很感动的,由於那实际上本就是自己的心魔,当然很有代入感,她能感受到陆清远的那种一往无前的决绝之意。
其实陆清远刚刚说的什么弥补其实根本谈不上,若自己无从知晓,他文怎么可能將这些事说予自己听
他分明心知肚明所做的那些事毫无意义,別说会不会影响到现实,恐怕这世间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但还是选择出手去救。
那份至深的情感无需多言,姬青屿庆幸自己能够看见,她也从未如此认可过自己的选择,与清儿这事,哪怕世间究竟看法如何,她也不会感到分毫后悔。
姬青屿不由心生几分念想,倘若多年以前凤池山一案之时自己真遇上了陆清远,那或许如今的所处真会截然不同,只是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模样。
陆清远则顶著姬姨那些绵软无力的娇嗔笑了笑:“小师尊真的好可爱。”
姬青屿的脸瞬间就红了,她抬手掐了陆清远一把,“说什么呢你、你、你这是在想什么若是再给你些时候,那在幻境里你想对你家师尊小时候干嘛啊!”
“没没没。”陆清远立刻举手投降,“我只是在想,咱们以后生个女儿,或许便是如此可爱的模样。”
姬姨的脸瞬间红透,她咬著唇瓣亦步亦趋,是什么话也没能说得出来。
两人陷入了安静,隨著那座地宫的阶梯渐渐深入,姬青屿能从墙壁的纹痕与那层层叠叠的房间里感受到几分若隱若现的熟悉感,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
不过就连记忆深处的那些院落、居室与人影都已经开始模糊了,留在记忆最深处的往往都是那么虚无縹緲的痕跡,想要深刻记住的一切到最后似乎也就只能从爱恨情仇这四个字里一一拆解。
而实际上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无论是其中哪个字,时至今日好像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
两人在沉默中忍受著呈数倍上升的灼热感,穿过无数同样的丹炉与同样的房间,终於行至这座地宫的最后一层。
衰败的石门倒塌著,荒草青苔都没有在这种地界攀爬过,那身著皇袍的道躯不知何时又回来了,依旧盘坐在那张蒲团之上。
龙蛇奔走的袍服披在那乾枯的道躯上,诉说著一个早该陷入沉寂的时代,星星点点的火光似乎在它的衣角燃起,这是来自《玄天宝鑑》的那一页《人皇》,也是大寧曾经的主人。
姬青屿拔出长剑,手起剑落,皇冠滚落,如玉京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