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默也认出来了,是教马克思主义原理的刘老师,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很和蔼。但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样子,眼神空洞,动作扭曲,像个提线木偶。
校门口的军人立刻举起了枪,大声呵斥:“站住!不许动!”
但刘老师(或者说,占据了他身体的那个东西)完全没有反应,依旧僵硬地往前冲。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刘老师的胸口,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却没有倒下,只是动作停顿了半秒,然后继续往前冲,速度甚至比刚才更快了。
“砰!砰!砰!”
又是三声枪响,都打在他的身上。这一次,他终于踉跄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宿舍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被子弹击中胸口,竟然还能继续移动?这已经超出了他们对“人”的认知。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意识到,自己昨晚的猜测可能还是太保守了。这些被感染的东西,恐怕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它们没有痛觉,没有理智,只有……攻击的本能?
校门口的军人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举着枪,紧盯着周围。没过多久,又有几个同样姿态扭曲、浑身是血的身影从不同的地方冒出来,朝着校门口聚集,发出低沉的嘶吼。
枪声再次响起,一次又一次。
林默放下窗帘,转过身,看着脸色惨白的室友们。“从现在开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必须做好长期待在这里的准备。食物和水分给每个人,严格控制用量。另外,把所有能找到的东西都收集起来,作为武器。”
他指了指墙角的拖把:“把拖把杆卸下来,能当棍子用。”又看向桌上的水果刀:“那个也收好。”
室友们虽然害怕,但刚才的枪声和刘老师的样子,让他们明白林默说的是对的。他们开始笨拙地行动起来,卸拖把杆的卸拖把杆,找水果刀的找水果刀,还有人把空的矿泉水瓶装满水,放在床边,说是“万一需要自卫”。
林默则走到宿舍门后,仔细检查了门锁。是老旧的插销锁,不太牢固。他皱了皱眉,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沉重的铁皮柜子——这是他用来放杂物的,平时很少移动。“帮忙,把这个柜子挪到门后,顶住。”
两个室友立刻过来帮忙,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铁皮柜挪到门后,死死顶住了门板。做完这一切,林默才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沉重而拖沓,像是有人穿着湿透的鞋子在走路。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他们宿舍门口。
然后,是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撞击声。
“咚……咚……咚……”
声音不大,却像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林默示意所有人安静,自己则握紧了折叠刀,贴在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
门口站着一个女生,穿着隔壁外语系的校服裙,头发凌乱,脸上沾着血。她的动作很僵硬,正用头一下一下地撞着门,眼神空洞,嘴角挂着一丝暗红色的液体。
是住在隔壁宿舍的女生,叫什么名字林默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