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将她带到此处,也只是在反复的试探、观察,确定她究竟是不是他心中想的那个人!
想到这些,她不由轻笑着摇摇头,沉吟片刻后,又继续说道:“他还有一对女儿,小的名唤苏落姝,小我五岁,那丫头是个爱粘人的,话还说不齐时,就爱整日跟在我后边了,读书、画画、学棋、抚琴、挨骂,一样都不落下,像个小尾巴,生气时嘴巴能嘟上一整天,第二日又忘了个干净!”
“大的名唤苏云初,我们同岁,云初自幼体弱, 什么都爱争强好胜,明明习不得武,却偏爱舞刀弄剑,不爱读书,不爱抚琴,棋也下的极差,可她生来聪慧,悟性高,学什么都比别人快,还写得一手好字,像极了他父亲,幼时我听她提起过,她有三五个好友,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一起逃学,一起捉弄夫子,一起挨苏伯伯的罚,一起在宫中最高的凌云台上看日出,躺在屋顶的琉璃瓦上数星星,她说那些日子是她此生过的最惬意的时光!”
云奚的眼眸凝视着卿晚,回忆中那些飘渺而又朦胧的景象,就像是那些曾经的快乐与现在的创伤交织在一起,织成了一幅复杂的画卷。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是呀,那也是我们最惬意的时光。”
“可那又如何,人死了,就如一捧尘土,风一来,什么都不剩,再美好的日子,都要跟着埋在地底下!”卿晚叹息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她们怎么死的,郡主可知道?”云奚望着卿晚的眉眼,仿佛是随意的开口又随意的问着。
“嗯…”卿晚轻轻的点了点头,又轻叹一声,手指不觉在杯盖上来回的滑动着:“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突然一声几不可闻的细微声响,从身后的屋顶上传来,一时扰了这稍显凝重的气氛,二人双眼之间均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云奚握住茶壶斟茶的手微微一顿,他轻笑着,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将茶斟满,他一边放下茶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嗯……死了也好,一个逃犯死了倒也干净,活着也只有受不完的屈辱!活着的人怎么个活法才是紧要的,郡主莫再为此多生伤感,身体要紧,日子还长着呢!”
“谁说不是呢!日子还长!”卿晚淡淡的应着,手指轻轻戳着桌案上的杯盖,那杯盖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叮叮”声。
直至身后屋顶上气流恢复平稳后,她才停下手上的动作,侧目望向远处,又转回头问道:“燕京的人?”
云奚轻轻颔首,举杯的手停在半空。他深邃的眼眸中映出了卿晚的影子,望着她的眼眸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内心筹措了一瞬,思虑万千,最终还是开了口。
“郡主,不如就留在北天吧,南尘朝局复杂,危险重重,决不适合一个女子!”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郡主想做的事,我替你做,可好?”云奚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好似他刚刚话中说的那件事,本应该就是要由他来完成的一般,便那样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
闻言卿晚的心中淌过一丝暖意,她笑着随意的将手臂垫在桌案上,头慵懒的倒在上面,晶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注视着云奚,半天没有言语。
云奚被她看的略有些不自在,他端起手边的茶杯,凑到唇边,就在他以为,卿晚不会回答时,她却盈盈一笑,轻轻的开口说道:“我想跟殿下生个孩子,这事儿殿下自己也能办?”
这突如其来的言辞,如同清泉里的顽石激起波澜,一瞬即起风涌,不仅在面前案台蔓延开一片朦胧雾气,甚至瞬间撞到了正在吞吐茶水的云奚心上。
云奚瞬间被呛得连连咳嗽,脸色由白转的通红,他急忙抬手,掩住唇畔,止不住的又轻咳了几声。
抬眸间,他撞上了卿晚那戏谑的眼神。那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狡黠,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云奚轻叹一声,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开口说道:“你这女人,真是我天生的冤家!”
卿晚站起身子,眼眸中透着丝丝柔光,轻笑出声。她纤细的手指从袖中轻轻抽出一条洁白的巾帕,她微微倾身,细心地擦去云奚唇边沾染的水渍,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红透的脸颊。
二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宁静。这一刹那的温柔,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
“殿下生的真好看!”良久后卿晚含笑又说道
闻言云奚眉头微挑,以为她又想捉弄自己。刚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