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
不过场面功夫总是要做一下的。
他看向院子,不耐烦地扬声喊道:“门没闩,进来。”
刘狗剩一脸谄笑地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村中闲汉周游子。
后者半边脑袋裹着发黑的破布,布角还渗着暗红的血迹。
周游子脸色白得像纸,用手捂着伤处,嘴唇哆嗦着,连站都站不太稳。
“里正叔,求您行行好吧。”
周游子哭丧着脸,声音发颤,“我这耳朵被沈砚砍了,现在又没钱换药,再不找郎中,只怕是连命都要没了。”
“我这也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找您借点儿救命钱,求您救我一命!”
刘狗剩瞟了周游子一眼,也在一旁帮腔,“里正叔,游子这伤太吓人了,要不然我也不会陪他走这一趟。”
“您老在咱们里德高望重,千万不要见死不救啊。”
李德友心中冷笑,耳朵是沈砚砍的,借钱倒是来找他了?
一个泼皮,一个闲汉,都是烂命一条。
若真把钱借出去,日后周游子肯还吗?
绝对是肉包子打狗。
他面色不悦,打算寻个由头将两人打发了,当即冷声训斥起来。
“刘狗剩,你这泼皮是眼瞎了还是心瞎了?伤人者是沈砚,你们却来找我要钱,怎么?这是挤兑我纵容沈砚行凶?”
刘狗剩脸色一变,连连低头摆手,“不敢不敢,您是里正大人,我哪儿敢啊?”
周游子开口哀求道:“叔,里正大人,我这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嘛。”
“沈砚那厮当着大伙的面都敢跟您顶嘴,不认您的判罚,这村里还有谁敢惹他啊?”
“我现在晚上一梦到他就被吓醒。”
说到沈砚,刘狗剩一时嘴碎,又提起了前天的事。
“里正叔,您是不知道,沈砚那厮可太邪门了!”
“前两天我亲眼看着他去了后山,您猜怎么着,他没上山!往西边那片密林一钻就没影了!”
“再等他回来,好家伙,竟然打回来了两只獐子!”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李德友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
没上山?
那些猎物又是哪里来的?
刘狗剩丝毫没注意到李德友的神态,自顾自继续说着。
“里正叔,我就纳闷了,之前你家胜哥带着几个猎户在山里钻了好些天,连獐子毛都没摸到。”
“沈砚那厮从小就没打过猎,那天更是连山都没上,居然还打了两只獐子回来,前些天还有一车粮肉。”
“啧啧,这说出去谁信啊?我敢肯定,他身上绝对有事!”
李德友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