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村道/清理村场。”
二人狼狈离开。
里正冷哼一声,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转身离开。
胡福生身为地保,今天没能收到渔获,心中是一阵恼怒。
正要跟随里正离去,他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狠狠瞪了沈砚一眼。
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刀光一闪。
胡福生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柄染血的柴刀就横在了他的面前。
“瞪我?你再瞪一下试试。”
刀刃上的血迹散发出阵阵腥气,胡福生这才意识到沈砚的凶残。
他身躯一颤,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抬手挡在眼前,连连后退。
“我没有,你别乱来!别乱来啊!”
周游子的耳朵都没了。
这泼皮,有事他是真敢动手!
胡福生心底陡然生出一丝悔意,连里正都没去触这泼皮的眉头,他出那个头干嘛?
沈砚面露不屑。
又不敢动手,还非要冒个头逞凶斗狠?
这不是找死吗?
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开了。
只是那些人看向沈砚的目光中,下意识带上了几分怜悯。
到底是个后生,以为上报县衙就能公平处置?
殊不知,这天下的乌鸦,可都是一般黑啊!
李朔皱着眉靠了过来,“里正的手段可不简单,即便是到了县衙,也有他能说得上话的地方。”
沈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双眼微微眯起。
“手段再高,一箭正中脑门也得躺进棺材,他的头骨能挡住箭簇吗?”
李朔愕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砚背着背篓,与李朔一前一后进了李朔家的院子。
两人关门转身,正好与屋内走出的李三江打了个照面。
看到沈砚,他的脸色不像昨天那么淡漠了,却也还是显出几分不自然。
一个泼皮成天往自家跑,虽然表面不介意,但内心还是有几分抵触。
然而下一秒,看到李朔提着满满登登的鱼篓,一抹难以抑制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阿砚,今天去捕鱼了啊?多谢你关照我家朔子。”
打眼一看,一篓子至少二十多斤鱼,李三江只觉得嘴角前所未有的难压。
礼多人不怪,还真是这个道理。
“三江叔,容我进屋喝口水?”沈砚走进院子。
李三江没有多想,引着沈砚往堂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