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张,这段时间谢谢你们。我们会整理大部分有用的物资,供你们突围。”
“艹你妈,我,我们,不可能抛下任何人!”张中尉怒吼道,他抓起法国医疗兵的衣领,用力摇晃着。
法国医疗兵有些营养不良,所以他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张中尉的手:“那谁也走不了......外面那群家伙就在等一个机会吃掉我们。”
“.......”
“林上尉已经死了,该你带领我们了,中尉。”
.......
“女人,孩子,以及轻伤员.....你们都得带走,重伤员会和我们一起打阻击,你们自行决定撤离路线,现在,能跑一个是一个了。”
“尤其要注意女人孩子,她们没有自保能力,她们一旦被俘将生不如死,必要的时候,帮她们解脱。”
......
“最近的天气不是很好,但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有利的条件,等沙暴一起来,你们就撤吧.......”
“你要知道,为了回家,我们准备了多久.......上帝只会眷顾我们一次。”
“去他妈的上帝吧。”
“同志,你,我,我们,各尽责任。”
........
俄国士兵抱着没有多少子弹了的AK74,仰望着天空,太阳很刺眼,却为他们指引了回家的道路。
他们的建制在感染战争初期就被完全打散了,他们现在就靠着回到祖国的信念而支撑着。
俄国军官仔细对照着名单,他手边的包中放满了身份识别牌,虽然过去了数年,但这些身份识别牌保存的依旧完好。
这是战士们最后的遗物,这是他们唯一能回到“祖国”的物品了。
BTR-90正在做着最后一次检查,这辆老古董将进行最后,同时也是最悲壮的一次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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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匕首猛得刺来。
黎安在恍惚间做出了反应,她意识到自己没办法躲开了,于是只能用左手尝试拦住匕首。
噗!匕首刺透手掌,黎安猛得睁开了眼睛。
内衣已经被汗浸湿,她大口喘着粗气,扶着额,摇晃着有些发疼的头部。
攻击行动已经结束,黎安却感觉非常累,这是一种来自精神上的疲劳。
右手扼住披在身后的头发,她注视着自己的左手,然后慢慢的握了握手。
有些僵硬,麻木,被匕首刺穿的感觉似乎非常真实,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一支装有弹匣的手枪就摆在床头,她整个人僵在了床上。
她绝对不可能犯这种愚蠢的错误,枪弹分离是一个最基础的操作,她不会让自己的休息地点处于一种危险的状态中。
唯一的解释是,她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做了很多不该做的。
精神上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黎安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的重视过自身的问题。
“越来越糟糕了......”
她抓起手枪,黎安看到击锤已经被扳开了,她卸下弹匣,拉动套筒,然后一枚子弹便退了出来。
黎安立刻流出了更多的冷汗。
妈的,在这种情况下,她现在就差给自己的太阳穴来上一枪了,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都做了什么?
黎安长出一口气,她觉得有必要在睡觉时给自己铐在床边了。
用被单擦了擦汗,黎安翻身下床,开始处理自己携带来的枪支,在确认其全部没有装上实弹后,她终于是松了口气。
她真的该吃药了,真的,如果她还想正常活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