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林夏的诗在民间广为流传,引起了不少有识之士的共鸣。他的举动也触怒了那些权贵,他们再次对林夏发起攻击,这次竟诬陷他与江湖游侠勾结,意图不轨。林府被官兵包围,林相被下狱。
面对危机,林夏没有慌乱。他凭借着平日里结交的文人墨客,收集证据,为父亲洗刷冤屈。他在狱中写下《狱中抒怀》:“身陷囹圄志未残,诗心一片照肝胆。待到云开雾散日,再赋新词唱河山。” 这首诗被狱卒传出,感动了无数人,舆论开始转向。
最终,在正义之士的帮助下,真相大白。林相官复原职,林夏也因坚韧不屈的品格和卓越的诗才,赢得了更多人的敬重。经此一役,林夏对诗歌和人生有了更深的感悟。他在自己的诗集序言中写道:“诗非雕虫小技,乃心之所向,情之所至,可为刀枪,亦可为良药。”
此后,林夏依旧在林府的书房中写诗、研墨,但他的目光已不再局限于一方天地。他时常走出府邸,游历山河,用诗句记录所见所闻。当他站在黄河岸边,写下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时,他知道,自己的诗途,才刚刚开始。而那本《唐诗三百首》,始终静静地躺在他的书案上,见证着他从默默无闻到名满长安的成长历程,也见证着一个大唐才子在诗与政的浪潮中,坚守本心,破浪前行。
黄河的风裹挟着沙砾扑在脸上,林夏倚着破旧的渡船栏杆,望着浊浪翻滚的河面,耳畔回响着艄公苍凉的号子。自从为父亲洗刷冤屈后,他便以采风为由,踏上了游历之路。行囊里除了笔墨纸砚,还藏着一卷被摩挲得边角发毛的《唐诗三百首》,那是他出发前,王伯偷偷塞给他的。
“姑娘,前面就是蒲州了!” 艄公的吆喝打断了他的思绪。船靠岸时,夕阳正将半边天空染成血色,林夏踩着摇晃的跳板上岸,忽见渡口围了一圈人。他好奇地挤进去,只见一位白发老翁正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沙土上写着诗。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老翁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沧桑,围观的百姓或点头,或抹泪。林夏心头一颤,原来唐诗早已刻进了百姓的血脉。他从袖中取出纸笔,默默记下这动人的一幕。
在蒲州的日子里,林夏暂住在一间破旧的客栈。白天,他穿梭在街巷中,听卖糖画的老汉讲述《长恨歌》的故事,看织布的妇人哼着《子夜吴歌》劳作;夜晚,他伏在油灯下,将所见所感化作诗句。一日深夜,他正写得入神,忽闻窗外传来隐隐哭声。推开窗,只见隔壁院子里,一个小姑娘跪在月光下,面前摆着一碗清水,嘴里念叨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爹爹,你看到月光了吗?”
林夏打听后得知,小姑娘的父亲因战乱被征去戍边,至今未归。他心头一酸,第二天便教小姑娘念更多的诗,告诉他:“这些诗,风能听见,云能听见,或许你的爹爹,也能听见。”
离开蒲州时,小姑娘塞给林夏一个布包,里面是几颗烤得焦黑的红薯。林夏抱着布包,眼眶发热。原来最珍贵的馈赠,从来不是金银玉器,而是这一份带着体温的心意。
行至江州,林夏听闻浔阳江畔常有歌女吟唱唐诗。他寻至江边,果然见一艘画舫上灯火通明,歌声婉转。登上画舫,他见到了歌女秋娘。秋娘身着褪色的罗裙,怀抱琵琶,一曲《琵琶行》唱得肝肠寸断。唱罢,秋娘苦笑道:“白司马的诗,道尽了我们歌女的辛酸,可又有谁能真正改变这命运?”
林夏与秋娘彻夜长谈,将自己在民间的见闻写成诗稿,与秋娘的琵琶声相和。他们约定,要用诗歌为那些被命运碾碎的灵魂发声。此后,林夏的诗中多了几分侠气,他写道:“愿借长风千万里,吹散人间苦与愁。”
当林夏行至蜀地时,恰逢当地举办诗会。诗会上,一位自诩 “诗坛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