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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手握古风闯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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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又遇京城才女李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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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动。

    他写《知否知否》时,总为人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反复推敲,却从未想过

    “意境”二字。午后的茶会设在水榭东侧的书房,沈夫人搜罗的古籍堆满了半面墙。

    李婷翻到一本南宋的话本,指着其中一段笑道:“你看这里写‘女子无才便是德’,偏生后面又写那女子凭一首诗救了全家,可见写书人自己也矛盾得很。”林夏凑过去看,那话本的纸页已经泛黄,字迹却依旧清晰。

    “这世间的道理,本就不是非黑即白。”他想起书稿里的王若弗,一生争强好胜,临了却落得凄凉,可细想起来,他的刻薄里也藏着天真,

    “就像我笔下的人物,没有全然的好,也没有全然的坏。”李婷抬眸看他,眼里带着笑意:“林姑娘是把人心看透了。我去年在金陵,见着一位老嬷嬷,他说‘人这心啊,就像这荷叶,看着干干净净,底下的淤泥里藏着多少根须,谁也说不清’。”这话竟与林夏写明兰时的心境不谋而合。

    他忽然想起去年初见李婷时,他也是这样,三言两语便能说到人心最深处。

    “李姑娘似乎对世间百态格外留心。”林夏执起茶盏,热气模糊了视线。

    “不过是走的地方多了,听的故事杂了。”李婷轻轻转动着茶杯,

    “我父亲曾是漕运官,我跟着他跑遍了大江南北,见过运河上的船娘为了一文钱跟人争执,也见过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对着月亮哭整夜。他们的故事,比话本里的热闹多了。”说话间,沈夫人进来邀他们去看新到的墨。

    李婷拿起一块松烟墨,在砚台上轻轻研磨,墨香混着荷香漫开来。

    “林姑娘的字想必是极好的,”他忽然道,

    “我去年见你在石桌上写‘绿肥红瘦’,笔锋里有股韧劲。”林夏心头一暖。

    去年他不过是随手涂鸦,竟被他记在心上。傍晚时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打在荷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沈夫人留众人住下,林夏与李婷被分在相邻的两间客房,中间隔着一道月亮门。

    二更时分,林夏被雨声吵醒,索性披衣起身,刚推开窗,就见李婷也站在对面的廊下,手里捧着一盏灯。

    “睡不着?”李婷朝他招手。两人在廊下的竹椅上坐下,雨声隔绝了远处的喧嚣,倒显得这方小天地格外清静。

    “我在想《知否知否》的结局,”林夏望着雨幕,

    “明兰最终守住了家,可我总觉得,他心里有块地方是空的。”李婷沉默片刻,道:“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空着的地方。就像这荷叶,看着圆满,叶面上的纹路却纵横交错,藏着无数细缝。”他顿了顿,

    “我母亲走得早,父亲续弦后,我总觉得那个家不是我的了。后来跟着他跑漕运,反倒觉得船上的颠簸比家里的安稳更踏实。”林夏从未想过,这样通透的李婷,也有过颠沛的时光。

    “那你现在……”

    “现在啊,”李婷笑了,眼里映着灯火的光,

    “我在长安住了下来,在西市开了家小小的书铺,卖些话本和抄本,倒也自在。”他说起书铺里的趣事,说有个老秀才总爱赊账,说有个小姑娘每天来读半页书就跑,说得眉飞色舞,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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