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不过,我怀疑一切的“科学精神”爆发,疑心事实并非像言情小说里写得那么纯粹、干净,女人可能是爱诗人的,诗人却未必如女人那般情深,就像我一直认为的“文字具有极大的迷惑性和伪装性”那样,诗人是职业人士,为了写诗而写诗。也可能,逝去的、悲情的永远是最美的,无法超越的,所以对于无法挽回的逝去,诗人诞生出了文学创作的执念……
罢了罢了,无论爱与不爱都与我无关,收收心吧!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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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啊!剖切、固化成显微镜下的切片,即使凄然也是美好的。一旦纵观全局,可能美好便会蒙上一层阴影。可,人的成长啊,注定是从片段到全貌,不断充实、丰满的过程,于是对一件事的认知也注定发生迁延、改变。
陆游迫于母命休了唐婉儿后,娶有一妻一妾,诞有七子二女,享年八十五岁。唐婉儿遵父命改嫁赵士程,郁郁而终,时年二十八九。宗室赵士程头婚娶二婚的唐婉儿为妻,妻子过世十多年后亦去世,终生未续弦再娶。哪个付出更多、哪份情谊更深重,各人心中自有一本账。有人说陆与唐是封建时代的悲剧,不能要求陆突破时代的限制。可谁又不是生活在时代大背景下呢?各时代有各时代的舆论束缚,也始终有人突破束缚、率性而为,只看是否有愿意突破的勇气和承担后果的决心罢了。终究还是权衡利弊的计算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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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我向恋爱了一两个月的男人提分手,男人像陶然一样在我面前红了眼眶,我像劝陶然一样劝他别哭:“天下何处无芳草?!不过是分手罢了,做男人坚强点,别哭!”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眼泪,正视我、对我诚恳地说:“我不是为你离开而哭,我是为我们相处的那些时间与付出而哭。你可以对你的情感不负责,我不可以。我要缅怀那些逝去的日子和我们付出的感情。”
他的话让我第一次反思壮士断腕般地放弃一段感情并非就是果决和坚强,也可能是没有勇气走下去的逃避和怯懦。他让我看见原来面对自己的感受和情绪可以这么理直气壮,而眼泪并非只代表脆弱,它也有温柔、坚韧的力量。可在当年的我眼里,眼泪只与胸无大志划上了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