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都没人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也不问我到底答应不答应!”
秦淮茹闻言,给了他一个“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眼神,说道:
“嘿,你还端起架子来了?”
“那我问你,她进厂才个把月,就从一个生手直接晋级成了八级焊工。”
“这惊掉所有人下巴的事儿,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跟你没手把手地‘教’?”
她特意在“教”字上加重了语气,继续分析道:
“反正啊,这丫头是受了你的大恩惠了。”
“而且她可是难得的技术人才,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何况人家现在自己也是高级工,工资不低。”
“再说,她现在天天在厂里跟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见识过你这样的,你以为她还能看得上院里或者厂里那些普通男人?”
秦淮茹最后下了结论:
“有你这么个参照物在旁边,其他男人在她眼里还算个啥?”
“难道,你真打算让她一个人孤零零过一辈子啊?”
“这年头,一个女人家独自生活多不容易。”
“行了行了,别磨蹭了,赶紧去吧!”
说着,秦淮茹不由分说,笑着就把苏远推出了房门,然后从里面轻轻关上了门。
苏远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还有点懵圈。
他是真不知道这几个女人是什么时候,竟然就已经达成了如此“一致”的共识。
他无奈地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走廊另一侧梁拉娣的房间。
此时,其他几间屋的灯都已经熄灭了,里面很快传来了均匀舒缓的呼吸声,显然大家都累了,已然入睡。
而唯独梁拉娣的那间小屋,虽然灯也熄了。
但以苏远的耳力,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呼吸声不仅没有变得平稳,反而有些急促和紊乱。
显然屋里的人心情十分紧张,根本毫无睡意。
苏远不禁摇头失笑。
他迈步走向梁拉娣的房门,伸手轻轻一推,门果然没有从里面闩上,应手而开。
借着窗外雪地反射进来的微光,可以看到梁拉娣正端坐在床沿边。
被子已经铺展好了,但她似乎心绪不宁,正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明显是在发愣走神。
听到门被推开的轻微响动。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般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慌乱地从床边站了起来。
当看清门口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时,梁拉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确认,低声唤道:
“苏……苏大哥?”
之前她多是恭敬地称“师傅”或“苏厂长”,这还是第一次喊苏远“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