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造势而已!
宣平侯夫人淡淡地说:“齐大小姐,你死都不惧,何惧查证?”
江无恙也道:“齐大人,下官既然接了此案,必查个水落石出,只要苦主不撤案,下官便要一查到底。”
齐会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谢岁穗,威胁道:“你但凡还念着自己是齐家人,就顾全大局。赶紧撤案,不要再折腾了!”
“我就不!”
谢岁穗决绝地说,“江大人一走,你们肯定打杀我。齐玉柔的名誉是名誉,我的名誉就不是名誉了?我要求一查到底。”
六扇门办案,谁敢阻拦?
宁弃已经同宣平侯夫人、谢岁穗一起去取证物,齐玉柔也派了自己的大丫鬟春花同去。
谢岁穗抢先一步,急匆匆跑进齐玉柔的院子,暗自念叨一句:“出!”
沾了谢岁穗头上血迹的碎瓷片落回竹影轩廊子下。
宁弃进院就看见了证物,屏退春花等人,把证物实况做了记录,严禁任何人靠近。
宣平侯夫人也黑着脸,捏着鼻子把欢好的床单和痕迹拿来,丢在肖姗姗跟前。
齐会老脸通红。
肖姗姗恨不能钻地缝,柔儿怎么能……如此不小心?
三位亲哥,脸都黑了,都怪谢岁穗这个搅屎棍!
看向谢岁穗,目光几乎凌迟她。
齐玉柔一下子站起来,尖叫道:“不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什么?”江无恙道。
“没,没什么!”齐玉柔立即掩饰地坐下,心乱如麻。
看她惊慌失措,谢岁穗心里无比痛快。
在井边第一次俯瞰空间,她一眼就看见地上丢着砸破她头的花盆碎片,甚至还刮了一层带血的泥土。那旁边,堆放齐玉柔与余塘欢好的褶皱的床单。
若非她今天得了空间,定然如前世一样,百口莫辩。江无恙再厉害,也永远找不到证据。
刚才,江无恙叫宁弃去取证物,她自告奋勇去指认,就是把不翼而飞的证据,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原处,如实交到江无恙手里。
江无恙道:“齐大小姐,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齐玉柔诡辩道:“在我院里发现碎瓷瓶并不能说明是我砸的她,床上有痕迹,也不能说明是我与人有染,万一是哪个丫鬟呢?”
江无恙对宁弃说:“去,把余塘叫来对质。”
齐会老奸巨猾,怎么会看不出里面端倪!
余塘分明盯上了玉柔。
叫他来对质,万一他不管不顾地都承认了,齐会是不是就必须答应把柔儿嫁给他?
余塘怎么配得上柔儿!
他立即说道:“慢!谢岁穗,你说头上伤、手上伤都是玉柔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