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皇帝随口一问:“这是谁的主意?”
“洛大人的法子。”
燕崇毫不犹豫:“朕准了!”
能出这种法子的人,他年轻时也曾遇见过一个。
“是的,父皇。”
“好,现在开始,瘟疫治理由你来统领。”
“儿臣遵旨。”
此时,东宫的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燕回月从御书房出来,坐在书案后已整整一个时辰。
那张昳丽绝伦的脸此刻阴晴不定,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戾气。
他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防疫部署,上面对暴乱之事只有寥寥数笔,仿佛没有写完一般。
难道是诗诗没考虑周全?
“殿下,不好了。”侍卫长慌张冲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什么事?”
“圣上他......刚把防疫大权交给裕王了。”
“什么?”燕回月猛地站起身,操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向地面。
茶杯碎裂,侍卫长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额头已鲜血直流,却不敢擦拭。
太子焦躁地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定住:“去把苏家二夫人给孤请来!”
片刻后,尤诗诗来到东宫。
她正不知道用何借口再接近太子,不曾想燕回月如此急不可耐就召见她。
更不曾想到,她一踏入东宫,没有嘘寒问暖,没有情意绵绵,只有燕回月劈头盖脸一顿问题。
“诗诗,这里写到预防暴乱的五种方式,却未再写下去,到底是哪五种?”
“现在暴乱已经发生,诗诗有何平息的良策?”
尤诗诗撇了撇嘴,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臣女又不是朝廷命官,朝廷已经派兵镇压了,我一个后宅女子,自然不能擅自干预政事。”
“如今治理权被老三夺去。诗诗如能再助孤一臂之力,事成之后,孤定当为你求得一官半职。”
尤诗诗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就算裕王能暂时平息动乱,可长期缺粮,迟早还会再 有暴乱。到那时他们的法子就不管用了,太子自然便能夺回主权。”
燕回月若有所思地问道:“诗诗的意思是......”
“让所有粮食进不了城。”尤诗诗目光灼灼。
穿过城池的江水卷着落花,滚滚往南奔腾。
洛音站在桥边,雪花落在她的肌肤上,转瞬即逝。
“小姐,当心着凉。”芷兰走上前,给洛音披上大氅。
她裹在宽大的衣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