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拿起对接表放在桌上,“表放这儿了,季秘书记得交给朱科长,我先走了。”
看着李豪离开的背影,季鸿文的眼神冷了下来。
李豪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背后肯定有李望龙和赵登河撑腰。
他拿出笔记本,在上面记下李豪、李望龙、赵登河几个字。
心里暗暗决定,必须加快整理兴盛矿场的整改方案,只有掌握了确凿证据,才能真正掌握主动权。
傍晚下班时,季鸿文刚走出县委大楼。
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鸿文!等一下!”
他回头一看,竟是陈玲玲的母亲钟爱花。
正拎着一袋子水果,满脸堆笑地朝他过来。
“阿姨,有事吗?”季鸿文的语气很冷淡。
钟爱花却毫不在意他的冷淡。
拉着他的胳膊,热情得像自家亲戚。
“鸿文啊,好久没见你了,阿姨这不是想你了嘛。你看你现在回了县委办,工作肯定忙,这袋水果你拿着,解解渴。”
“晚上跟阿姨回家吃饭吧,你叔叔特意让我来叫你,说想跟你聊聊,他在林业局待了这么多年,莲花镇那些矿企的事,多少知道点,说不定能帮你点忙。”
季鸿文轻轻推开她的手,心里跟明镜似的。
陈家这是见他重新得势,又想攀附了。
他看着钟爱花那张谄媚的脸,想起当初自己被发配到莲花镇时,对方那丑陋的嘴脸,心里只剩厌恶。
“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事,就不去了。另外,我跟陈玲玲早就没关系了,过去的事也不想再提,你们以后别再找我了。”
钟爱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过来,拉着他的胳膊不肯放。
“鸿文,你怎么还记仇呢?以前是阿姨不对,是阿姨眼光短浅,没看出你是个有本事的人。玲玲心里一直念着你的好,经常跟我说起你。”
“女孩子嘛,难免有点小脾气,你一个大男人,大度点,别跟她计较。再说了,你要是跟玲玲和好,以后你叔叔在县里,也能帮你不少忙,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季鸿文笑了,语气里满是嘲讽。
“当初我被发配到莲花镇,你跟我说‘玲玲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我回了县委办,你又说咱们是一家人?抱歉,我高攀不起你们陈家。我就算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娶陈玲玲,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钟爱花瞬间没了气焰。
她脸上的谄媚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尴尬和难堪,手也慢慢垂了下来。
看着季鸿文转身就走的背影,她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根本没人听。
最后只能拎着那袋没人要的水果,悻悻地站在原地。
看着季鸿文的背影越来越远。
她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