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那具暴毙女尸或许就是她的下场。
这人看似温柔浅笑,实则眉眼间全是阴湿算计,让人不寒而栗。
苏令仪不自觉地挨紧了老夫人,主动回避男人那似笑非笑的视线,只盼着日后再不相见的好。
似是察觉小姑娘的紧张,老夫人瞪了陆砚辞一眼,怪道:“景苑闹事,无端波及令仪,你是该道歉。“
陆砚辞从善如流:“祖母说的是。”
他举杯致歉,苏令仪连忙回敬。
四目相对,又是一场不见波澜的悄然交锋。
……
家宴散场后,老夫人回去礼佛。
温静姝需处理府中事务,细心叮嘱了苏令仪几句便也离开。
二房三房的人似乎很敬畏陆砚辞,待老太太一离开便迅速散去,匆忙得仿佛身后有鬼追一般。
苏令仪更是不想跟陆砚辞共处一室,匆匆告辞。
“听说令妹今早大闹一场,弄得今夕阁乌烟瘴气……”陆砚辞仿佛阴湿恶鬼一般缠上来,眼底染着浓黑的审视,“苏妹妹可需要借我请的法事驱邪去晦?”
“谢少将军关心。”苏令仪听出他是嫌恶自己放纵家人闹事,歉意扯唇:“多亏四公子慷慨相助,今日方得安然无恙。”
陆砚辞眼睛微眯,气息陡然危险:“我只是好奇,昨夜之事不曾外传,令妹区区闺阁女子又远在苏家,怎会知道得如此快?”
苏令仪:“……”
这是怀疑她告状?
从陆砚辞的角度,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毕竟,谁能相信那‘区区闺阁女子’竟是重生来的!
“少将军这是在审问我吗?”苏令仪委屈示弱,“小女随母改嫁,孤身而来,连个丫鬟都不曾带入府,又如何能向外传话告状?”
陆砚辞眼神一沉,似是不满她的顶撞。
紧张之际——
陆怀瑾忽然凑过来,“二哥,那苏望舒嚣张跋扈,压根没把这个姐姐放在眼里。苏令仪要不是脑子秀逗了,就绝不会跟这种女人诉苦告状。”
言语间虽然嫌弃苏令仪不争气,更多却是变相的袒护和怜惜。
这一打岔,陆砚辞又变回温润和善的模样,“看来,是将军府管理不善,让人有了可乘之机……不过,令妹再嚣张,还是敌不过聪明机变的苏妹妹。”
他俯身靠向苏令仪,低语冷笑:“怀瑾傻,不知道自己遭人利用,不代表你能蒙混过关。苏令仪,再敢对我家里人耍心机,你会比苏望舒更惨。”
那森冷的杀意快从男人眼底溢出来,仿佛昨夜夺命的鞭子一般,瞬间扼住苏令仪的喉咙,教她不能呼吸。
苏令仪本能要逃开,却被人握住手腕,强行摊开掌心……她吓了一跳,本能挣扎:“少将军……”
“今日家宴,大家都送了见面礼,我自然不能失礼。”陆砚辞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