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确实招人疼……”陆砚辞猛地松手,意味不明的嗤了声:“抱歉,我例外。”
苏令仪愤愤咬唇:你当然例外!因为你不是人!
“你最好没有恶意。今日之事,下不为例。”陆砚辞不动声色地扫过她肩头,脑海中划过一片晃眼的白皙娇软,喉咙微动。
“府里有大夫,这点小伤,苏妹妹何必偷偷摸摸?”
“……”苏令仪目送男人消失在回廊尽头,才敢缓缓握住颤抖的左手腕,触感冰冷。
这个麒麟古镯怎么都摘不下来,只能想办法将它藏起来。
否则,以陆砚辞诡谲邪肆的性情,说不定会为这手镯杀了她!
只是,该怎么藏才好呢?
总不能砍了左手以自保吧?
苏令仪看向右手腕那串血色珊瑚,忽然灵机一动:这镯子的外形大小跟麒麟古镯大差不差!
若是以珊瑚手镯做模子,请人帮忙设计一款防身机关套在上头,岂不顺理成章?
只是,她初入将军府,最亲近的丫鬟也被苏家强留在府,身边实在无人可用……
不过,陆怀瑾的机关术非同一般。
若他肯帮忙,必然事半功倍!
苏令仪说干就干,连夜特制几种伤药,准备第二天跟陆怀瑾拉近关系……
谁知道,第二天早饭时陆怀瑾没出现,府中人也讳莫如深。
苏令仪身份尴尬,不敢妄动,只好旁敲侧击地向温静姝关心两句。
“其实也没什么,怀瑾这一次学考又垫底了,一大早就被砚辞又批又罚,三天不能吃饭。”温静姝不是没想过求情,只是这次事情闹得格外大。
“外人都说怀瑾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整天跟破铜烂铁和一堆木头为伍……他从前再生气也只是骂几句,这次却公然揍了同窗。”
苏令仪震惊地睁大眼睛:“他……揍人?”
陆怀瑾都伤得不能动弹了,如何揍人?
那位同窗未免太菜了吧?
“伤得下不来床算什么?”温静姝看出她的惊讶,笑侃道:“将军府的儿郎,只要一息尚存,就有机会制敌以胜。”
“怀瑾虽贪玩,却也不是瞎玩,想教训人也多的是法子……况且那位同窗言语冒犯将军府,这顿打也不白挨。”
即便她没明说,苏令仪也猜得七七八八。
将军府世代英武,无一不是沙场悍将,可这些年天下渐定,朝廷潜移默化的重文抑武,将军府的言行举止愈发容易为文人清流指点嘲讽。
偏偏将军府年轻一辈里,除了文武兼修的陆砚辞声名在外,其余儿郎们皆碌碌无才,常常为人诟病。
前世,苏家自诩文人清流,打心底里瞧不上将军府满门武人作风,苏望舒更是将‘莽夫悍匪’挂在嘴边嘲讽。
……
告别温静姝,苏令仪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