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春面带讥讽之色。
李归农抖如筛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春爷,对不起,我错了,求求您,我给您当牛做马!”
“你並不知错,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罗春面不改色,手中凝霜光芒越来越盛。
“真没想到你这么弱,给你准备的符籙一张都用不上!”
隨著蓝色流光一闪而过,隨后,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李归农的视野不断变幻,忽而看向庙外,忽而看向神龕,隨后又看到自己跪著的残躯。
残躯上,有一带血窟窿,正咕嚕嚕向外喷溅血液。残躯旁,笼罩著淡淡的粉雾。
“我……不…甘…心!”隨著细若蚊虫的一句遗言,他的头颅滚落一旁,死不瞑目。
罗春手中的“凝霜”掉落在地,大口喘著粗气,满脸惨白。
他体內气血上涌,大脑一片空白,两世为人,第一次杀人,还未曾习惯。
几息后,罗春从不应期清醒过来,这里的残局还得迅速处理。
罗春扒下李归农身上法袍,捡起地上的法剑,符籙,放入他腰前的储物袋內。
这储物袋並无任何禁制,他也可以隨意使用。
隨后將他大卸八块。
“小秋,接下来,便交给你了。”
半柱香后,罗春戴上斗笠,消失在漆黑的雨夜。
……
一夜的暴雨,田间的稻穀长势喜人,享受著秋收前的最后一场狂欢。
罗春照常在田间打理,还有一周左右就要收割,此时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大,大哥,不…不得了了,出…出大事了!”
远处传来厚重男子声音,断断续续,略显急躁。
不是黑娃又是谁
“黑娃,发生什么事了”罗春面不改色的问道。
“大,大哥。”黑娃上气不接下气,不断喘著粗气。
“是,是昨,昨天,李,李归农。”
“什么天归农,李归农的先缓口气,一会再说。”
罗春对结结巴巴的黑娃没一点好气,心里藏不住事,一点小事就能把他嚇傻。
黑娃倒吸了三口凉气,然后略微镇定:“昨天,李归农,死在山神庙了。”
“哦还有这等事情!”罗春脊背挺直如松。
“是啊!邪修又出手了,只是这次没想到,死的竟是李归农。”黑娃瞳孔放大,有些惊惧。
“是他又如何,难道他有九条命”罗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倒不是,之前死的都是小人物,这次是世家子弟。”
“他的死状太悽惨,全身精血被吸乾。他爹娘去了河对岸的李氏宗祠大哭大闹,惊动了李家老祖。”
“现在,他家来了好几个练气圆满老祖,正在调查此事。”黑娃不断瞪大双眼,显然此事对他衝击不小。
“看来,李家很重视此事。”罗春喃喃道。
“是啊,大哥,隨俺一起去看看吧”黑娃面露八卦之色,跃跃欲试。
“也行”。罗春鬼使神差的想去现场看看,探听一下虚实。
他想起有些变態犯罪者,喜欢回到现场,重温刺激。
他显然不是此类人,只是想看看李家怎么处理,好做出应对。
罗春嘱咐小秋下潜五十丈,这个距离已超出筑基修士神识极限。
少倾,罗春二人来到一座三进院的府邸处。
还未靠近门口,院內便传出妇人的哭喊声。
“我的好儿啊,你平时连鸡都不敢杀的,如今怎么就……”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畜生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
此时,这片院落已围过来上百个灵农,个个交头接耳,看来好八卦之人並不在少数。
即使田间之事多如牛毛,他们也愿意放下手中事务。来此旁观一二。
罗春面不改色的混在人群中。望向院內,院內悬掛大幅白色幔帐,地上满是纸钱。
李家几位练气圆满老祖,掀开棺槨,对著尸块比划著名什么。
不一会儿,门口有个练气小廝高喊道:“太上老祖到!”
隨后,眾人纷纷安静下来,妇人也停止了哭喊,罗春本能的往后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