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徐无咎于五日前进了东浔主城,进城后便不见踪影。”
两人沉默,慕夕阙始终懒散倚靠在窗柩旁,闻惊遥则负手而立,站姿挺拔,安静看她,目光如往日般沉静。
末了,慕夕阙笑了声:“鹤阶和千机宗住在一起,可能是为了齐心协力寻找徐无咎呢?毕竟不找到徐无咎,不知任前辈是如何死的,千机宗定不会松口,鹤阶也无法除祟。”
“嗯,或许。”闻惊遥长睫半垂,薄唇翕动。
谈及这件事,慕夕阙有了个合理的话头,闲聊般问他:“那昨夜之事可有突破?”
提及正事,旖旎消散了些,闻惊遥长睫半垂,从喉口挤出声回应:“尚未,只能猜出凶手应当去过海外仙岛。”
“那她为何要杀闻时烨?”慕夕阙点点头,似乎并不关心,只是随口闲聊。
“二叔昨日出现在城郊另有目的。”闻惊遥抬眸看她,淡声道:“我们在距尸身百里外发现了一处已经破碎的杀阵,阵级不高不低,恰好卡在能被结界玉灵察觉的边界。”
“你觉得那杀阵是闻时烨布下的,毕竟最了解你们闻家玉灵的,便是闻家人。”
“嗯。”以她的聪慧若猜不到才算奇怪,闻惊遥接着道:“凶手昨晚这般不顾时机,急欲杀害二叔,也许是为了营救那被杀阵困住之人,如此一来,杀人动机便有。”
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猜测,我觉得凶手目的并不仅仅如此,任前辈身死化祟、徐无咎失踪,兴许都与昨日之事脱不了干系。”
慕夕阙问:“为何这般觉得?”
闻惊遥道:“直觉。”
若旁人说这两个字难免招笑,让人觉得猖狂,偏生是闻惊遥说出来的,慕夕阙盯着他,心下冷然。
没想到闻惊遥这般敏锐,她知晓若他探出杀阵一事,猜出她是为了救人并不困难,她也早已做好了应对法子。
但他竟敏锐至此,能扯到徐无咎身上。
闻惊遥并不知她在想什么,他低头看着青砖上倒映出的模糊人影,低声喃喃:“我只是不知道她如何提前知晓二叔布下了杀阵,二叔行事一贯严谨。”
慕夕阙不吭声,垂眸顺着窗子看向窗外,两人安静许久,然后她忽然开口:“你一直在抓杀人凶手,但有没有去查你二叔为何要布下杀阵杀人,为何要豢养死士?”
她并没有质问的语气,甚至表情也是一贯的平淡中带丝慵懒,好似所有事情都不在乎。
闻惊遥沉默。
慕夕阙又问:“若那女子替天行道呢,你们家有捉凶的理由,但人家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她说得分外在理,理性公正,闻惊遥没有理由、也不打算反驳。
他颔首,说道:“是,但凡事也要讲证据,我正在查。”
慕夕阙依靠着窗柩,反问道:“证据能存在,便也能销毁,找不到证据怎么办?”
闻惊遥道:“无凭无据,便无法服众,又怎知她做的是对的?”
“服众,你是这般想的?”
“十三州律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