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古代,有导盲犬这一说法么?郑皎皎一时有些懵,再追问,瞎子恼了,牵着狗走远了,走之前说:“最近鸟安的风雨多了,你少往外面走动。”
“胡说。”郑皎皎在他背后偷偷反驳。
这两天的鸟安天晴的不得了,哪来的什么风雨?
不过,这瞎子也是怪,有家不回偏要天天待在街上,给自己的狗起个不知所谓的名字,像什么烂情狗血小说里的男主,叫什么慈殇,每次说的话还都莫名其妙灵验,导致郑皎皎还是有些怀疑的,说不定他在街上听到什么小道消息,城中真要出事呢。
前些天不是有人说,皇帝对太子越来越不满了,想要叫二皇子继位么。
政权更迭,的确不是什么好消息,只希望他们不要殃及自己这群无辜的百姓。
*
明瑕最近两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听闻他师兄简惜文将他引荐给了钦天监,所以最近要跟着钦天监的官员们一起点卯。
真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猪晚。
夜里,郑皎皎照例给明瑕讲了个故事,讲完,回头一看,明瑕已经睡得死沉死沉的了,她将手里的发簪放回枕头下面,回身钻到明瑕怀里抬头吻了吻他的眉眼,闭上了眼。
房间沉寂下去,二人的呼吸交叠,枕头下的银簪子身上发出银色流光带着一抹血色,将明瑕从睡梦中叫醒。
他感到胸腔中的心脏不断地大跳,血液有一瞬间的倒流,记忆深处有什么在不断地涌上来。
明瑕喘息一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欲起身,手臂被牵扯住,低头看去,女子嫣然面容倒映进他的瞳眸。
床头不远处悬挂着的,是她用十两银子买回来,一针一线给他做成的道袍。
明瑕静默片刻,躺了回去,将人往怀里拢了拢,不去想那些扰乱他心神的东西,紧紧地抱着她。
大概是是他抱的太紧,郑皎皎叫他给吵醒了。
“怎么了?”她没醒的太明白,含糊问。
明瑕说:“做了个梦。”
郑皎皎清醒了一些,从明瑕怀里挣扎出来,趴到他的胸口,抬头去看他的眼睛,看了看,伸手捧住他的脸颊,那自己温热的唇印了印他的,轻声问:“是噩梦吗?”
明瑕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摸上她圆圆的后脑勺,说:“不是。”
“那梦到什么了?”
“一个很古怪的世界。”
郑皎皎闻言,笑了,她的眼睛因为睡眠中断含着氤氲的雾气:“有多古怪?”比她曾经的世界还古怪?
“古怪到你会吓一跳。”
“我不信,你说说。”
明瑕静了下说:“那里的人手脚都是金属做的,就算头掉了,一时间还能动弹,吃一颗圆圆的丹药,就可以十天半月不去吃饭,但人人都长得面黄肌瘦。”
这确实古怪,郑皎皎心想,好一个光怪陆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