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明瑕一踏进宅院就看到了正在修剪灯芯的姑娘,他一身淡青色的道袍,和郑皎皎身上的布料‘师出同块’,看着却格外地有质感。
“我回来了。”他的出声,让灯影中的人朝他望了过来。
想着心事的郑皎皎惊了一下,随即呀了一声,往厨房跑:“我马上做饭,今天回来的好早。”
“嗯……事情简单。”明瑕抬脚迈过门槛,看她匆匆背影,迟疑一下,放下肩上布包追随着回应道。
布包放下,碰到了旁边的透明的罐子,里面摆放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郑皎皎琢磨出的。软尺、香皂、各种稀奇或平常的种子。他的小夫人,总有这样那样奇特的想法。
看着好似因他回家而忽然忙起来的女子,明瑕在木盆中洗了手,问:“今日你去见了母亲?”
郑皎皎脚下一顿,恨不得将两只耳朵捂上,当没听见,但他已跟着她迈步到柴房,因而只得回了一句:“嗯。”接着转头拿出她今日新捡的蛋,放到备菜处,说:“天气暖和了,母鸡们蛋下的也多了,而且个头也大,今天给你蒸个蛋盅!”
明瑕温和回应:“好。”
他挽起袖子,露出遒劲手腕,一双带着薄茧的手将木柴拿起塞进灶台,又拿起火石敲打,没两下便有火燃起:“我来看着火。”
这古代的火,委实难引,因而明瑕常于厨房搭手。他虽在道观长大,但是个实打实的公子哥,从前也未曾生过火,犹记得第一次下厨房,险些把厨房烧了,两年间,竟也熟能生巧,做起看锅炉的来也像模像样了。
郑皎皎看着老实坐在柴房的人,霎时心软,等到明瑕再问时,老老实实回答道:“我们去了茶楼。”
“西边那个吗?”
“不是,北边的。”
“北边……”
“冠群芳。”那是鸟安城中算得上高档的茶楼了。
“嗯。”明瑕见郑皎皎直接朝锅内伸手,连忙阻止,“小心烫。”
急切中,他握住了她的手,一双菱形清冷的眸子,倒影出一名娇俏的姑娘。
一个清净平和的人,一旦有了三分的紧张,就会让人觉得他在乎极了。
郑皎皎冲他弯了弯眼睛,将手抽出来,换了垫巾:“没事。”
这是二人鲜少的共处时光,郑皎皎却罕见不想提及自己今天的经历,只捡着一些碎片化的东西说。
明瑕安静地听着,眼里也逐渐沾染了郑皎皎眉宇间的笑意,饭菜简单做好,回到堂屋,他从布包中拿出了一包蜜饯递到她的面前。
郑皎皎惊喜极了:“你还买了蜜饯!你好棒啊明瑕!”
明瑕见她开心,自己心里的阴霾不知为何也散了许多。
又拿出今日的工钱来给她,期望她会更开怀,好似如此,他也会更快乐。
今日看新宅的是个新来都城的官员,出手大方,那宅子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假山的方位不好,他便很快结束了这单生意。
“今日的雇主是个大方的雇主!”郑皎皎看了说,“正巧家里的油见底了,明儿你若歇了,咱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