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默了一会儿,明瑕说:“你也是个恋爱脑。”
“我不是。”
“你是。”
他那双清净的眸子,静静望着她,仿佛在质问——难道你竟不爱我?
郑皎皎只得承认:“好吧,我是。”
明瑕满意了。
郑皎皎暗地里撇撇嘴,心想:我才不是。
饭前这一场闹剧过后,二人简单吃了饭,碗筷扔到了厨房,忙了一天,终于休息,并肩躺在床榻上,仍是郑皎皎在讲故事。
因为明瑕鲜少谈及自己的经历,问他时,他只会沉默地说好。
“你知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郑皎皎说着说着,身后无人应声了,她顿了顿点了点明瑕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转头看去,明瑕已经阖眼睡着了。
他眉宇间疲倦地颦着,怀抱却暖热,郑皎皎沉默下来,往后靠了靠,变得更加靠近他。
明瑕养家,并不容易。
每每想到这些,那些不甘就好似随着鸟安的春风吹跑了。
他是她的港湾,是她的恩人,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绊。
她想,他一定不知道她的心底常常因不甘而滋生对他的恨意,正如他不知道她的爱说出口,要比其他人的爱重三分,因为那上面依附了她太多的畏惧和忧愁,而她必须靠这些才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