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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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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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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身边再也没有一个像阿翁和阿郎那样会站在她这边的家人。

    墓碑铺子的掌柜再欣赏她,要是她做了什么影响生意的事,即便她没错,他也会辞退她。张婶和孙石再热情,他们的亲人对不住她了,他们也会劝她看在远亲的份上原谅一次。

    因为那些才是与他们更相干的利益,更亲近的人。

    田岁禾环顾小院。

    是的,她很想再有个家人。

    哪怕是个要她保护的小奶娃,也没关系的,她可以努力给自己撑腰,她只想要有人能在她没犯错的时候像阿郎那样说:他们真坏!

    田岁禾身边除去几件破衣裳,和她与阿郎雕刻的木雕之外再没有什么行囊,把掌柜多支的工钱还了回去,又央李宣给张婶和孙石留了些钱。

    孙青是对不起她,但他已经尝乐命,算是两清了,孙石和张婶帮衬她的她也不想欠着。

    都清了,她跟着宋持砚和林嬷嬷,再一次坐上离乡的马车。

    回望远处山峦和油菜花田,田岁禾心有些空,她应该不能再回来了吧。没了家人,她也不是很想回来。

    *

    行路几日又回到了宋家在歙县的宅子,田岁禾先在宋持砚和林嬷嬷的陪伴下去见了郑夫人,一看到郑氏的模样,田岁禾吓了一大跳。

    郑氏整个人就跟好几天吃不到谷子的鸡鸭一样瘦了好大一圈,眼下乌青,面色苍白,整个人就好像从鬼门关爬出来的厉鬼,满眼都是不甘。

    见到田岁禾回来,郑氏眼里不甘有了依托,颤着手朝她道,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是舲儿……”

    她握住她的手贴在额头上,仿佛感受到了幼子曾经的体温,田岁禾手都僵了却不忍抽出。

    她轻喊郑氏:“夫人?”

    这尊崇的称呼唤醒了郑氏,想起她身为贵夫人的骄傲,郑氏缓慢地直起身,她比上回温柔了很多:“这一路舟车劳顿,先跟林嬷嬷去房里休整吧,余事且过几日再说也不迟。”

    “好。”

    田岁禾如遇大赦。

    她还以为今夜他们就要她与一个陌生男人要娃娃,还能拖几日。

    其余人退下,宋持砚也要离去,数日前郑氏得知柳家人去过附近的事,谴责长子瞒着他,如今母子面对面,郑氏疲倦地撑着额头:“之前是母亲不对,险些失去了理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母亲会冷静的。”

    宋持砚不想提那些不愉快,更不在意,他冷声说:“待查明一切,若是属实,我会让罪魁祸首血债血偿。”

    长子沉着冷静,如此的冷静反叫郑氏提前生出老无所依的不安,她越发想为其余儿女打算。

    揉着眉斟酌再三,郑氏说:“二郎不争气,柳氏大费周章害你三弟就是为了多争一份家业,只是过继她不会承认的,需得是舲儿的血脉为好。砚儿,你知道母亲此话是何意思?”

    之前母亲只说想过继,但她改了口宋持砚也不意外。

    即便此事荒唐,他也并不认同这种瞒天过海的行径,但他会置身事外,“此亦不失为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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