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我大唐如今国库空虚,兵力不足,如何抵挡百万虎狼之师!”
前一刻还想看木子白笑话的朝臣们,此刻全都炸了锅。
恐慌、绝望,如同瘟疫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朝堂。
有人面如死灰,有人双腿发软,更有几位老臣,当场就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天要亡我大唐啊!”
整个大殿,乱成了一锅粥。
只有四个人,还保持着镇定。
天子叶卫青,大太监张忠贤,御林大将军霍去疾。
以及,那个刚刚上朝就迟到,此刻依旧像根木桩一样,杵在原地的右散骑常侍,木子白。
在短暂的喧闹过后,慌乱的群臣之中,终于有人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
“陛下!事已至此,唯有南迁,方可保全我大唐血脉啊!”
说话的,正是御史中丞,魏征然。
他也是那个被木子白上个号在北平城头,一刀枭首的陈家家主陈望的岳父。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哭嚎声与议论声,竟奇迹般地停滞了一瞬。
南迁。
这两个字,像一根救命稻草,被瞬间抛进了绝望的深潭里。
魏征然见状,胆气壮了三分,他上前一步,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陛下!臣夜观天象,稽考历数,天命已去,唯有南迁,方可避此大难!”
“紫微星暗,帝星飘摇,此乃大凶之兆!天命示警,不可不察啊!”
“前朝旧事,殷鉴不远,唯有南迁金陵,凭借长江天堑,方可重整河山,以图来日!若死守长安,一旦城破,则万事皆休矣!”
他这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仿佛南迁不是逃跑,而是什么深谋远虑的战略转移。
殿内的大臣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纷纷附和。
“魏大人所言极是!”
“长安城防空虚,兵力不足,难以久守,南迁是唯一生路!”
“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速做决断!”
“南迁!臣附议!”
一时间,“南迁”之声,甚嚣尘上。
龙椅之上,叶卫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何尝不想守?可他拿什么守?国库里跑耗子,兵册上凑不出十万能战之兵。
南迁……
虽然屈辱,但至少能保住根基。
只要给他时间,凭借他脑子里的那些跨时代知识,未必不能造出肥皂,甚至于……火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叶卫青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无奈与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