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军饷、军械,皆由国库直供,其待遇,要远超天下任何一支藩镇之兵。”
“此为立国之本,无此强军,一切皆为空谈。”
听到此处,叶卫青的眼神骤然锐利。
这番话,条理清晰,直指症结,已是惊人,但还在常理之中。
“其二,行削藩令。”
木子白继续开口,“对待藩镇,需软硬兼施。顺我者,以高官厚禄、金银财宝赎其兵权,使其安享富贵。”
“逆我者……”他抬头,看着叶卫青,“待神策军成,便以雷霆之势,将其连根拔起,杀一儆百!用他们的血,来告诉天下人,谁才是这大唐的主人。”
“同时,改节度使为虚职,分其军、政、财三权,由朝廷另派文官分管,使其再无割据之能。”
“分其军、政、财三权?”
叶卫青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心中警钟大作。
这话……太耳熟了!这清晰的切割,这系统的概念,几乎不可能是这个时代的人能总结出来的!
他死死盯着木子白,眼神里的审视几乎要化为实质。
难道……
木子白仿佛没有察觉到叶卫青的异样,继续说着那石破天惊的第三策。
“其三,清内廷。”
木子白的声音,愈发冰冷。
“宦官贪官之祸,在于其染指兵权,干预朝政。”
“欲除此祸,必先夺其兵权,神策军重建之日,便是北司覆灭之时。”
“陛下当扶持南衙外朝,倚重科举出身之士大夫,建立宰相议事之制,以相权制衡内廷……”
“够了!”
叶卫青猛地打断了他。
木子白停下话语,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愕然与不解,仿佛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子于。”叶卫青缓缓走近,他每走一步,心中的疑云就浓重一分。
“你这三策,环环相扣,条分缕析,不似当世之言。”
“你……是从何处学来?”
木子白心中一凛,但脸上依旧是那副为国为民的忠臣模样,甚至带上了一丝被误解的委屈。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一揖,声音悲怆:“陛下明鉴,臣一介书生,自幼只知读圣贤之书。”
“然,长兄守国门,二兄死社稷,三兄为君陨,兄长们的鲜血,让臣夜不能寐!”
“臣读史,见前朝兴衰,观本朝积弊,每每痛心疾首。这三策,不过是臣闭门苦思,糅合了商君之法、汉武之策、太宗之制,才得出的狂悖之言!”
“臣只想着为陛下分忧,为大唐续命,若言语有何不妥之处,冲撞了陛下,臣……万死不辞!”
说完,他便要叩首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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