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光芒,第一次感到词穷。系统依然没有发出任何警告,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位将军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危险——也更加有趣。
她没有接过玫瑰。
“马术不错,”她轻描淡写地说,同时注意到塞巴斯蒂安眼中一闪而过的期待,“但我还是坚持原来的判断。”
塞巴斯蒂安递出玫瑰的手还悬在半空,眼中的期待在谢清转身的瞬间凝固,继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他预想过她的惊叹、折服,甚至是羞恼,却唯独没料到会是这般彻底的漠视与否定。
然而,谢清并未如他预料的那样径直离去。她在走出几步后,倏然停住,指尖把玩着那支红玫瑰,缓缓转过身,唇边勾起一抹与“莫薇拉”娇憨面容截然不同的、带着几分野性与挑衅的笑意。
“将军的表演很精彩,”她语调轻慢,目光却锐利地扫过那匹温顺的白马,“充满了……力量感。不过,真正的马术,或许并不仅仅是让马蹄不惊动花瓣。”
塞巴斯蒂安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谢清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向他,在他尚未反应之时,一手轻轻拉住缰绳,另一手按住马鞍,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不见丝毫贵族小姐的娇弱,一个利落的翻身,便已稳坐在塞巴斯蒂安身后的马背上。
“借你的马一用。”她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不容置疑。
塞巴斯蒂安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想夺回控制权,却感到少女的手腕看似纤细,却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巧妙地一带缰绳,双腿一夹马腹,白马仿佛接到了更明晰的指令,兴奋地打了个响鼻。
“驾!”
谢清清叱一声,白马如一道白色闪电般再次窜出。与塞巴斯蒂安之前充满力量与技巧的展示不同,谢清驾驭下的白马,步伐更加轻盈、节奏更加精准,仿佛与骑手心意相通。
她没有做那些惊险的侧挂或翻滚,而是径直冲向训练场一侧那排用于练习盛装舞步的、间隔更小、要求更高的障碍物。
只见白马在谢清的操控下,步伐变幻莫测——盛装舞步中的高级动作“原地踏步”、“斜横步”信手拈来,马匹的后肢深踏,前肢轻抬,节奏分明,如同在跳一场优雅的芭蕾。经过障碍时,不再是简单的飞跃,而是以几乎贴着栏杆的精准度轻盈掠过,每一次起跳和落地的时机都妙到毫巅,最大限度地节省了体力,展现了极致的控制力。
她的身姿挺拔而放松,与马背的起伏完美融合,仿佛天生就是一体。那是经年累月、刻入骨髓的严格训练才能达到的境界,每一个细微的重心调整,每一次缰绳的轻引,都透着一种塞巴斯蒂安依靠天赋和力量无法企及的、属于真正贵族的、融入血液的马术底蕴。
最后,她策马奔向玫瑰花圃的边缘,在几乎要撞上的瞬间,白马在她的指令下,以前肢为轴心,后肢发力,做了一个极其漂亮而标准的“旋转 pirouette”,红发飞扬,裙裾旋开,马蹄稳稳停住,距离娇嫩的花瓣仅一寸之遥,比塞巴斯蒂安方才的急停更为惊险,也更为从容。
整个过程中,没有依靠任何魔法辅助的痕迹,纯粹是人与马之间技艺与信任的极致展现。
谢清微微喘息,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明亮如星。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马下的塞巴斯蒂安,他浅灰色的眼眸中最初的错愕已经化为一种深沉的审视与难以置信。
她俯身,将手中那支因为刚才剧烈运动而有些花瓣零落的玫瑰,轻轻插回塞巴斯蒂安衣服的前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