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沉沉的溢出一声“恩”。
不是别的人,也不是妖魔鬼怪,宋辞绷紧的心弦顿时松散下来,“你怎么会在这?”
“你手机关机,安姨联系不上你。”
原来如此。
看来是安姨给她打电话打了几次没打通,又迟迟不见她回来,所以给祁宴礼打了电话。
宋辞抿唇,松开攥着他衣服的手,“谢谢。”
“你不用自作多情,我来这只是为了确认你是不是还活着。死了,一了百了,但要是半死不活……”
他挑起宋辞的下巴,眼底尽是凛冽的霜色,“谁知道你会不会又要借机耍什么手段死缠烂打,好让你自己一年后继续当这个祁太太!”
宋辞浑身一僵,男人薄凉的气息落下来,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而祁宴礼手臂扣着她腰的位置,刚好是她撞伤的地方,钻心的疼刺激着神经,像是在提醒着她绝对不能露怯,更不能回头。
“祁总尽管放心,一年之期,我绝不会毁约。”她深吸气,抬眼直直的看着他,“现在,请问可以放开我了吗?”
祁宴礼脸兀地一沉,听到她这个回答,心中的那团无名火非但没有消减的迹象,反而越烧越旺,手背上的青筋微跳。
片刻,他松开手,冷哼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后腰传来的痛感总算轻了点。
宋辞稍舒口气,再抬眼,男人已经丢下她,径自下楼。
一想到刚才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她也没敢磨蹭,忍着痛,借着祁宴礼手机的光亮,紧跟着下楼。
但每走一步,都像是有人在拿锥子往后腰砸,疼得厉害。
宋辞咬着牙又下了两个台阶,后背因为太疼而开始冒冷汗。
眼看跟不上,她抓着栏杆,停下,低着头。
倏然,原本越来越暗的楼梯变亮,一双皮鞋映入眼帘,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冰冷无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