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老鬼同营的天罗众立马响应,举家伙就往上涌。
两边各有六七个人,眼看便要火拼当场。
这就是使药的副作用了。
情绪都被激发起来,不再隐忍克制,虽然把平时对织罗七人的不满都吐了出来,可他们日常接触最多的却还是同样的连营柱台,这黄梁营和红罗营显然积怨已久,平时因为都是天罗门下,都在尽力克制,此时此刻便都倾泄出来,以至于没向佟庆新动手,先相互之间拼了起来。
当然了,这里面应该也有织罗七人积威日久,他们心底畏惧,骂两句就算了,真要动手,反而不敢,只好向同样的连营发泄怒火。
说白了也不过是另一种欺软怕硬罢了。
我拍了身旁的腿伤的天罗众一把。
这天罗众正捂着伤处哼唧,被我一拍,登时怔住。
我便以腹语叫道:“大家别冲动,这又是妙手在搞鬼。”
红罗营和黄梁营轰然撞到一处,乱砍乱刺,已经顾不上听别的了。
倒是佟庆新听到了,登时大怒,扭头看过来,道:“谁!”
我立刻看向那天罗众,只把后脑勺给佟庆新。
周围其他受伤的天罗众其实没注意到是谁在说话,但都随着我的目光,一直看向那个被我拍了迷神的天罗众。
佟庆新提着刀就奔过来,叫道:“杜四儿你特么找死是吧。”
我悄悄一推杜四儿。
杜四儿尖叫一声,原地跳起老高,拖着伤腿,猛扑向佟庆新,大叫:“不让我活,你也别活了,大家伙一块死吧!”
这一下倒是吓了佟庆新一跳。
他立刻停止脚步,叫道:“杜四儿你疯了。”
杜四儿根本不搭理他这茬儿,啊啊叫着,唾沫横飞,直冲上去。
佟庆新飞起一脚,正踹在杜四儿小腹上。
杜四儿倒飞回来,重重摔到伤员堆里,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我扑上去按住他,用腹语叫道:“杜四儿,你别死啊!”
杜四儿挣扎着想起来,不过被我一按,就直挺挺不动弹了,眼睛还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架势。
我悲愤叫道:“杜四儿被踢死了!”
旁边受伤的天罗众一时哗然,满脸悲愤,再看向佟庆新的眼神,就都带着股子恨意。
旧账未了,又添新恨。
如果说下药这事没有实证,只是让他们心生猜疑,那现在杜四儿被一脚踹死,更坐实了织罗七人根本不把他们这些普通天罗众当人看!
都是跑海的,哪个没有五分凶气?
不凶不横也做不了江湖人。
如今受了我下药的刺激,没了忍耐性子,立马就爆发出来。
有人喝道:“妙手,我们在你们眼里算什么?”
佟庆新皱眉道:“我没有用力,不至于踢死他。”
那人道:“没用力就踢死了,你要是用力的话,是打算把他直接踢成两截吗?妙手,你们织罗七人真当自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