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
“爹就知道你没死他们都骗我—鸣吗
白哭得泣不成声,娇柔的身子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著,手臂抱的更紧了。
十二年前,爹爹死的时候,她才九岁!
以前她总是发脾气,怪爹爹害死娘亲,从来不愿意和他亲近。
可是现在失而復得,她自然不捨得鬆手。
奇怪爹爹似乎变壮了点
陈业被她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更是不敢乱动,
“那个,白———白师叔”
陈业试探著,用儘可能温和的声音开口,“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这话一出,背后的哭声猛地一顿。
“爹爹———你不认得籟了吗”她声音带著颤抖,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师叔,你听我说,”
陈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真诚,生怕被这金毛糰子活活生撕,
“令尊白离真人,乃是名震燕国的大英雄,陈某对他老人家也是敬仰万分。只是,陈某並非白离真人,你真的认错人了。”
白籟却是忽然用力抓住了陈业的背襟:
“不!你就是爹爹!你的道袍,你的庚金气,还有—————还有你身上的味道,都和爹爹一模一样!你就是爹爹!你只是———只是失忆了,不记得了,对不对””
陈业:“..—
这下麻烦大了。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就认死理了呢还失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外表虽然和小孩子差不多,但年龄也有二十多了吧
这么大的年龄,怎么还这么衝动
不过,陈业倒是听说。
自从白离身死后,这丫头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缩在家里修行,足足闭关十年..
直到十九岁那年筑基,这才离开家门。
似乎是不能用常理来揣摩她。
陈业试图解释:“白师叔,这金色道袍,是在下偶然所得。至於庚金气,灵隱宗內修习此术的弟子亦不在少数“我不听!我不听!”
白猛地捂住耳朵,用力地摇著头,“你就是爹爹!你就是不想认我了!鸣鸣呜.爹爹不要了—
“其实—白师叔,我们有过一面之缘。”陈业缓缓转过身。
他这话一出,怀中的哭声猛地一顿。
白缓缓抬起那张梨带雨的小脸,琥珀色的眸子因为泪水的浸润,显得格外清澈,她证地看著陈业,带著一丝茫然。
隨后,便鬆开了环抱著陈业腰的手,退后了小半步。
“是是你”
白忽然想起来了,她指著陈业,琥珀色的眸子满是惊,
“你是三千大山还有胡丹师院子的那个散修你怎么在这”
陈业心中咯瞪一下,这小丫头记性倒是不错。
但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妙。
他硬著头皮点了点头:“正是在下。那日白师叔风采依旧,在下亦曾有幸远远瞻仰。”
“不是啊—”
白籟终於再次开口,声音不再是带著稚嫩的哭腔,而是冰冷的,带著无尽失落的陈述。
陈业暗自警惕,生怕这小魔女发飆。
可她已经筑基,自己怎么会是对手
念及此,陈业终是不打算做任何动作,以防止事態激化。
那股令人室息的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
白深吸一口气,小小的胸脯微微起伏。
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此刻已经恢復平静。
见此,陈业鬆了口气。
她警了一眼那间孤零零的茅屋,又將目光转向陈业,语气平淡:“进去。”
陈业心中一紧。
这小魔女喜怒无常,刚才还哭得死去活来,转眼间就换了副面孔。
他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眼下显然不是反抗的时候。
他默不作声,依言朝著茅屋走去。
那件金色的道袍穿在他身上,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
茅屋內的陈设依旧简单而整洁。
白籟跟著走了进来,小小的身影在略显昏暗的屋子中央站定。
她环顾四周,目光在那些熟悉的灵植工具和陈业身上金色道袍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