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地疾驰著。
车厢以坚韧的灵木打造,其上隱约可见符文流转。
车厢之內,陈设虽不奢华,却也舒適。
柔软的兽皮坐垫隔绝了路途的顛簸,一张小巧的木几上,还燃著一炉凝神的清香。
陈业打量著车厢,又透过车窗看了看外面飞速倒退的景致,不由得喷喷称奇:“嗯竟然是坐马车”
总觉得修真者坐马车,哪里怪怪的“陈叔难道以为是御剑而行啊”
李秋云掩唇轻笑,眉眼弯弯。
她耐心解释道:
“就算是筑基真人,独自在外,若非万不得已,也轻易不敢长时间御剑而行。一来,那般全力催动飞剑,对灵力消耗颇大,若是途中遭遇强敌,难免陷入险境。二来嘛,御剑高来高往,目標也太明显,容易招惹不必要的祸患。这第三呢,”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风吹日晒雨淋的,可远不如这马车舒服自在。”
陈业失笑,倒也的確如此。
李秋云见他神色,又补充道:
“当然,这马车也不是寻常的马车。陈叔你看这拉车的马,名唤赤云驹,体內可流淌著一丝上古异兽踏云麟的血脉呢!能昼夜不息,奔驰十日,具备灵性,
识得方位,无需他人驾车。”
两人正说话间,陈业心中忽地一动。
自他神识初成,五感便远超往常敏锐。
此时,他能隱约感受到,在马车后方约莫百丈开外,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正不紧不慢地缀著他们。
“敛气术”
陈业敛气术圆满,寻常人的敛气术,根本瞒不了他。
他目光透过车窗,若有所思地望向后方官道。
是衝著他们来的
亦或者是巧合,毕竟很多修者平日里都会施展敛气术。
李秋云见他突然沉默,又察觉到他神色有异,不由得问道:“陈叔,怎么了”
陈业缓缓收回目光,语气平静地说道:“秋云,这官道平日里可太平”
李秋云不疑有他,答道:
“这条官道连接灵隱宗与广安郡各大坊市,往来商旅修士眾多,平日里倒还算安稳。只是偶尔也会有些不长眼的劫修出没——-甚至是其他宗门的修者。”
“不过,陈叔放心!秋云练气后期了,保护陈叔绰绰有余!”
李秋云只当陈业久久安稳耕耘灵植,出了外界后,一时放心不下。
但一般而言,很少有劫修敢盯上灵隱宗的执事。
至於其他宗门,那概率实在渺茫,谁吃饱了撑著针对陈业
陈业神识敏锐,察觉到后方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中杀意渐浓,当机立断,脸色一沉,对李秋云低声道:“秋云,小心!后面有人跟著,来者不善!”
李秋云闻言一,她毕竟刚入练气后期,神识尚不如陈业那般凝练敏锐。
但听陈业语气凝重,
她立刻收起了先前的轻鬆,俏脸一肃,反手便已握住腰间飞剑的剑柄,目光警惕地扫向马车后方。
车厢后方传来一声女子的冷笑:“灵隱宗的小辈,感知倒还算敏锐!”
话音未落,一道暗红色的鞭影如同毒蛇出洞,撕裂空气,带著一股血腥之气,狠狠抽向马车后壁!
“砰!”
车厢后壁应声炸裂,木屑纷飞!
李秋云反应极快,娇叱一声,手中飞剑已然出鞘,青濛濛的剑光瞬间布下一道剑幕,堪堪挡住那势大力沉的一鞭。
“鏘!”
鞭剑交击,灵光四溅。
李秋云只觉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震得她手臂微微发麻,心中暗惊。
车厢外,那壮硕女人手持暗红色长鞭,稳稳立在官道中央,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小娘皮,有几分本事,竟能挡住老娘一鞭!”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行凶”李秋云厉声喝问,飞剑横於胸前,將陈业护在身后。
“杀你们的人!”壮硕女人不再废话,长鞭一抖,再次化作漫天鞭影,铺天盖地般朝著李秋云攻来。
李秋云神色凝重,飞剑使得密不透风,与那壮硕女人斗在一处。
鞭影凌厉,剑光森然,一时间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陈业站在李秋云身后,却是没有立马插手战局。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