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监听师父,被师父骗到后山,怒抽十鞭———
“还是—不要让师父生气了。”
除非,忍无可忍之时。
陈业步履匆匆,堪称一路跑到林家小院。
他已经想好怎么跟林今解释。
“师父无可奈何,没有忘了今儿。只是因为魏家邀约,逼不得已前往。经歷了一场廝杀,好不容易才回来—.”
总而言之,陈业的理由,有很多很多。
可世上有很多事情,不会因为有理由,便能让別人理解。
陈业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正撞上端著一盆水走出来的林琼玉。
“主—.—主人”
林琼玉见到忽然到来的陈业,不由得一愣,尤其是看到他那严肃的脸色,心中更是一紧。
陈业此刻没心思理会她,只是沉声问道:“今儿呢她怎么样了”
少女俏脸染上一层喜色:“主人是来给今儿疗伤吗她—她还是老样子。以前还会推著轮椅来院子散心,可现在一天到晚,都不愿意出来。”
陈业眉头紧锁,他暗自后悔。
早知如此,当初不该第一时间来找今儿。
应该等诸事了结,再来寻她,这样反而能让她少些煎熬的等待。
陈业点头,嘱咐道:“你先忙,將东西收拾好。待会我带你和今儿,一同去灵隱宗。
,灵隱宗!
这可是燕国无数散修的梦中圣地!
林琼玉没想到,她这样的人,竟然也有机会去灵隱宗!
她刚想表达感激之情,但陈业却是摆了摆手:“別浪费时间,我先进去了。”
说罢,便是径直踏入院中。
少女看著他略显焦急的背影,微微一证。
主人,似乎很在乎妹妹
是了,毕竟妹妹是他的记名弟子。
林琼玉收起心中想法。
她想了想,打算先去外谷林家,先和父母说清情况,顺便將那里的东西收拾一下。
屋內,窗明几净。
窗帘拉开,暖洋洋的日光落在少女身上。
她低垂著头,默默抱著兔玩偶。
看起来很正常
陈业鬆了口气。
上一次他来时,屋內杂乱不堪,门窗紧闭,透不进一丝阳光。
而今儿则蜷缩在最阴冷的角落里,小脸苍白,让陈业印象深刻。
可眼下,有林琼玉的照顾,今儿远没有上次阴鬱。
陈业反手关上门,女孩闻声默默抬起小脸,空洞的眸子落在陈业身上。
这一剎那,他竟然感到一丝寒意。
喷——
陈业咋舌。
也是,这小丫头看上去脆弱不堪,但她可是原文中爆种的寒炎修者,隱藏实力恐怖得嚇人。
陈业嘆了口气,解释道:“今儿,师父是因为
“嗯。”
女孩打断了他的话。
那一声极轻的回应,不带任何感情,將他准备好的所有解释和歉意,都挡在了外面。
陈业准备一肚子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
“我——相信师父。”
她空洞的瞳孔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衣著光鲜亮丽,身著青色道袍,面容俊逸。
可在右臂上,却有片片突兀的湿痕。
依稀能看见上面被某人画了一个笑脸,唔—这个高度,应该是他某个徒弟偷偷画的,应该是徐青君。
至於脖颈边,还落著一根漆黑的髮丝,嗯,是陆知微的头髮。
这意味著。
在男人来到这里之前,徐青君亲昵地抱著他的胳膊,调皮地画著笑脸。
而陈业则抱起陆知微,让女孩一根髮丝不慎落在脖颈边。
似乎能看见,男人脸上的温柔笑意;似乎能听见,两个女孩的欢声笑语。
真是..其乐融融的师徒啊。
至於自己,只能拖著残疾的肉体,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这样的她,有必要让男人特地解释吗
没有必要。
只见轮椅上的女孩,用近乎於仪式般的动作,將兔玩偶放在了旁边的矮桌上。
然后,她低下头。
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