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所处的量子态世界,被人动了手脚。在这个世界,我无法改变命运,有着某种规则限定在影响着自己。
苏小很快回来,带回一食盒烤羊排和莼菜羹。
既来之则安之,我已化身虚无,却仿佛又重新活了一次,心里无比清明。
吃得不亦乐乎,匈奴人的烤羊排带着三分血丝,恶心,丢给苏小小同学吃,我吃莼菜羹。
正此时,刘曜大踏步走进昭阳宫。
我脸红了,不,是原主脸红,弄得我虚无本心极是不自在。
“哈哈,夫人起身了,这就好嘛,本王也饿了!”说着,毫不见外地坐进来,也不忌讳吃苏小的嘴巴子,抓起一块羊排就塞进嘴里。
吓得苏小忙闪去一边跪下,眼珠子却溜溜地看向我。
忒会察言观色,这些婢子们常年在深宫内院打磨,又在冷宫吃尽苦头,各个贼精,哪里看不出来这个王爷对娘娘有意思。
“王爷自便,我吃饱了。”丢下碗筷,我没给他好颜色,起身进了帷幔,又叫苏小放下幔帐流苏。
可进了帷幔,才尴尬地发现,青浦席上处处是那狗男人的痕迹,简牍成堆,一支护腕皮靠,镶宝石的弯刀,甚至还有男人的棉襦,带着腥味。
这才想起,昭阳宫早已是刘曜的寝宫,我却一时犯糊涂,自投罗网。
慌忙撩起幔帐下榻。
刘曜嘴里囫囵着挥挥手,“别见外,本王这几日军务吃紧,不回昭阳宫,夫人放心住就好,本王已撤去守卫,出入自便。”
说着又去喝我剩下的莼菜羹。
我脸一黑,“覆巢之卵,亡国之奴,王爷犯不着另眼看待。”说着拉起苏小就要出昭阳宫。
苏小抖抖嗦嗦揪着我袖子使眼色,她对眼前这个傻大黑粗没啥恶意,相对于皇宫里看人下菜碟儿的王公宦官还不见得哪个更坏。
这丫头对贼酋把她从虎狼嘴里救出来颇有些感激。
死丫头片子的世界简单到让我脑仁疼。
刘曜拍案而起,连带着莼菜羹和食盒人仰马翻,熊臂一抄,已被他抄在手里,身形如铁塔凑近,怒道,“本王比你的傻子皇帝就那么不堪?”
我手心应激似的一翻,却空无一物。
这才想起昨晚出手,剪刀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