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他就知道，何遥这种突发带他出来的异常行为，不可能安任何好心。
说什么回忆…简直搞笑，明摆着就是打算拿着以前的事情来羞辱他嘛。
不用闭上眼睛，那天下午的场景都历历在目。
奚明当时完全没想到，何遥会在人那么多的情况下，不管不顾地拿刀刺他。
更没想到，在自己因失血而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何遥会拿着那把沾满血的刀，刺向他自己。
若不是在医院里恢复意识后，有人向他提到了这件事情，奚明可能会一直把它当成自己濒死的幻觉。
42.
“…有没有后悔呢？”
耳旁的声音把奚明拉回现实。
“真可惜啊，假如你当时死成了，也就不会体验到穿裙子的乐趣了。”
何遥叹了口气，用一种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43.
……这什么跟什么？？
奚明还没来得及跟上何遥奇怪的思路，对方便把视线转移到了他的双腿上。
“对了，刚才好像还没来得及给你清理……”
“？”
奚明有不好的预感。
“要不我帮你把它脱了吧。”
“？？”
果然。
44.
想到什么就会不分场合地做什么——这是奚明在认识何遥多年后所得出的结论。
就比如此时此刻，在学校主楼的正门口，以一个荒唐的理由，决定“帮助”他脱丝袜。
45.
“怕什么呢，反正现在这里也没人。”
看到他连连向后退，何遥用很无奈的语气这么说道，假装不理解他的不情愿。
“……”
慌乱中，奚明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了何遥身后监控的摄像头。
他没想到，跟着他的视线，何遥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你想到那下面做？”
……嗯？
“可以啊。”
……嗯嗯？？
5
46.
背靠着白色的罗马柱，百褶裙被何遥脱了下来，直接散落在了地上；而头顶上用来监控的摄像头则正对着他，记录下了这一切。
奚明简直想打死半分钟前的自己。
想都不用想，这段录像肯定会成为何遥以后羞辱自己的新方式。
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