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反省过去,他之所以犹豫,是在再一次向自己确认,在想要控制别人之前,他是否控制住了自己?
范天澜在这段时间为他分担了一部分事务性工作,但对云深的思考没有任何干涉。这头年轻得过分的幼龙自己也是有些事情需要考虑的,理性来说,他应该更多地了解云深的想法,更好地协助他,保护他,维护他的权威,但感性上,他又很难克制自己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有时候甚至表现得缺乏耐心。
“……怎么了?”云深从文件上抬起头,看向他,“天澜?”
从他的手指和手腕上移开目光,范天澜声音平静地说,“没事。今天的工作就这样?”
“是的,”云深说,“我准备在近期召开系列会议,至少在春耕之前把基本章程定下来,还需要斯卡族长的出席。”
“我会去准备。”他说。
“辛苦你了。”云深说,在他准备离开之前,云深忽然叫住了他,“天澜,你有什么理想吗?”
他顿了顿,“有。”
云深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只是露出了一个很淡的微笑,“我想大家都是有的。”
范天澜关上了背后的门,云深似乎是想从立场各自分化的众人身上找到一种共性,但他现在没有什么心情去判断。血液在血液中冲刷,呼吸的节奏并没有改变,心脏却传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舔了一下齿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