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破摔的说到。
蔖隐神色坦然,语气直白且带着几分无奈,直言道:“斯内普教授真该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他的那种行径,简直和那些心术不正的修道者如出一辙。”
“说实在的,我不止一次对这所学校的教学水平、师资力量还有安全保障忧心忡忡。”
“也许是我对英国这边的环境了和文化解太少,可你们的教育方式也太随心所欲了。不过呢,我还是得学习这个世界的魔法,了解这边的社交文化。”
“所以,要是你们对我心存顾虑,不妨坦诚相告,我会尽可能不给你们增添麻烦。哪怕把我当作异类监视起来也没关系,只要能学到有用的东西,我都能接受。”这番话,蔖隐说得毫无保留,就好像把对斯内普教授的不满、自己对魔法界的看法,以及对邓布利多的担忧和疑惑,一股脑打包扔了出来 。
实在不是蔖隐横冲直撞,她并不觉得她能隐瞒这位老者些什么,况且看到他身上那虽不及老宗主那般厚重的神性。
或许,早些让他知道,反而更方便她行事。蔖隐审时度势的想到。遮遮掩掩反而换来防备,上辈子那教训,够深刻了。
可邓布利多可不这么想,蔖隐对魔法界的不了解。导致了她低估了神秘人对人们心中的影响,神秘人在她认知里只是家里那些名画寥寥提及的“不能提及名字的神秘人。”。
神秘人的存在让邓布利多时刻感到威胁,有些许特殊的情况都会让他思量许久。
“放松点,孩子,你当然可以学习任何你想学习的。”邓布利多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语调轻柔,缓缓说道 。
随后,他转头看向斯内普:“那么,西弗勒斯,快把你一年级的小助手领走吧。”
这时,邓布利多捕捉到蔖隐眼中满是疑惑,便故意装作一副记性不好的模样,轻拍了下额头,说道:“哦对!瞧我这记性,还没和蔖隐小姐说明白呢。考虑到你的家庭背景较为特殊,这可是学校特意为你申请的勤工俭学的好机会,在斯内普教授那儿帮忙,能学到不少东西呢。”
蔖隐听见这话立马摆出地铁老人看手机脸,这不是变相监视吗?
视线右移对上斯内普那种嫌弃得皱一起的脸,蔖隐立马瞪着他。
随即斯内普翻瞪回来。
气死!蔖隐此时只觉,不杀了他,她得道心尽毁!
踏出校长办公室后,蔖隐满心忧虑,脚步沉重地跟在斯内普身后。
心思全然不在脚下的她,一个不留神,就踩在了斯内普那宛如蝙蝠翅膀般随风翻飞的黑袍上。
刹那间,斯内普的脖颈被猛地一勒,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满眼怒火地转身死死盯着蔖隐。
被抓个正着的蔖隐,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慌乱地用脚踢开缠在脚下的黑袍边角,而后迅速低下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脚尖,心里则在没来由地胡思乱想:“这鞋子的鞋胶到底是几几年产的?”
“显然——”他的声音比地窖的霉菌还要黏稠,“某位以为自己是救世主的白痴,把自己作死之后,连简单的控制自己新身体走路都显得十分困难。”
蔖隐愤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不用一个连头发都不知道怎么洗的人对我说教。甚至这压根不算说教,只能算是人身攻击。”
“你这个!连沐浴间都不敢进的……”刹那间,斯内普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 。
目光触及蔖隐的脸,只见那脸色瞬间变得如同在魔药马福林里浸泡了十几年般,惨白如纸。
斯内普话语戛然而止,喉间像是被什么哽住,什么也说不出来。顿了一瞬,他直接转身,脚步急促,大步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
蔖隐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室,连自己是如何挪动脚步的都毫无印象。
一进房间,往昔那黑暗又惨白的回忆便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思绪也随之坠入无尽深渊。
她拖着沉重的身躯,机械地挪到窗台边,木然地坐下,眼神空洞而又迷茫。
下意识地,她开始用力抠自己的手指,像是要用疼痛驱散那些如影随形的痛苦记忆。
指缝很快被她抠得坑坑洼洼,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不断渗出,一滴一滴地落在窗台上,洇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虎子安静地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