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样。
她原以为,萧怀瑾在拜完堂后,会与北陵的群臣推杯换盏,就算回新房,也该是深夜,带着一身酒气,醉醺醺地过来。
那样的人,最好对付。
可现在,她前脚刚进新房,他后脚就跟了进来。
空气里没有一丝酒味。
这个人,很清醒。
下手的难度陡然增加了。
萧怀瑾虽不懂武功,可终究是个成年男子。
她必须一击即中,不能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否则,功亏一篑。
脚步声在离她约莫三步远的地方,停了。
姜姝宁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然而,那人并未再上前。
她只听到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然后是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他……坐下了?
姜姝宁心头一跳,满是疑惑。
他怎么不过来了?
萧凌川就那么坐在桌旁,隔着几步的距离,冷冷地看着那个盖着红盖头的女人。
从拜堂到入新房,她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一丝反抗的意图。
安静得,就好像她对这场婚事,满意至极。
如果今天他没有用火药逼迫北陵皇帝,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她是不是真的就要和萧怀瑾……洞房花烛?
这个念头如同一条毒蛇,狠狠噬咬着他的心脏。
妒火与怒火交织,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似的疼。
他伸出手,拿起桌上的合卺酒,仰头便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邪火,反而烧得更旺。
姜姝宁听到了他喝酒的声音,那清晰的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大邺皇室的合卺酒,为了子嗣兴旺,里面会下助兴的烈药。
她不确定北陵是否也有类似的传统。
若真被萧怀瑾喝下助兴的酒,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她简直不敢想!
不能再等了。
必须在他药性彻底发作前,将他放倒!
姜姝宁强压下心头的慌乱,用一种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娇柔的嗓音,主动开了口。
“殿下,您……怎么不过来帮我掀起盖头?”
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怯和期待。
只要他过来,只要他靠近,只要在他伸手掀起盖头、注意力被分散的那一瞬间,她就有十足的把握,将手中的银针,精准地刺入他的昏睡穴!
萧凌川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萧怀瑾”成为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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