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你醒啦?」姜宝韫丢下书跑到床边。「我以为你很累吵不醒……对不起。」
「不累。」裴应往後挪一些,招招手让她上床。「下午回家睡了很久,现在也不会累……但你呢,你不想睡吗?」
「不想啊,我也睡了很久。」姜宝韫懒得计较裴应刚刚是不是装睡骗自己,躺上床钻进他怀里。「你真不累?」
「嗯。」裴应抱着她了转半圈,把人放回她原本的位置上。
「那我们来做吧?」姜宝韫爬到他身上,长发垂在脸颊两侧,像帘子似的隔绝出昏暗空间。「毕竟今天终於摆脱『苟合』骂名了?」
「本来也没有骂名的,进行一些有益彼此身心灵健康的活动而已。」她难得主动,心情很好的裴应揽住她的腰把人往身上带。「来,坐我身上就好……上面一点,小心别碰着了。」
「等等,我要回房间……」姜宝韫抬起腰,却近距离且毫无阻碍地看见了裴应的眼神一瞬之间由溺爱纵容化为阴冷沉郁,终於愣住了。「你怎麽了?」
「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想要上四楼……」裴应按住她的後脑勺把人往肩膀上按,贴在她耳边硬是挤出调笑语气。「你在那里藏了什麽?偷了哪个美术馆的镇馆之宝?柜子里有漂亮的小情人?怎麽不带来让我看看?」
「我听得出你不高兴,别装了。」姜宝韫被他向下压,两人性器隔着几层布料贴在一起,还处於懵然状态。「但是为什麽要不高兴……」
「我们一起睡的时候你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裴应继续扣紧她。
「没有。」她依旧很困惑。「这跟你不高兴有什麽关系?难道是我睡觉有坏习惯?」
「如果没什麽不舒服,为什麽不能和我睡就好?」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怨念太重,赶紧往回补。「冬天这麽冷。」
「噢。」姜宝韫没有意识到这里有个绝佳的吐槽机会,只是飞速串连了裴应视角中的误会。「你想跟我睡,但以为我要去四楼睡吗?我只是要拿东西……呃,也不算拿东西,是换衣服。」
「……抱歉。」裴应反应过来後很羞愧,也为自己暴露了太多情绪而惴惴不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没事。」姜宝韫挪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身上,继续开不正经的玩笑。「但是假设,我说假设啊,真的藏了个漂亮的小情人,只要带来给你看看就行吗?」
「带来我看看够不够格伺候夫人。」裴应拨开她的头发摩挲後颈,端起正房故做轻蔑的口吻和她演。「可以的话让人给我敬个茶,要留下来也行,多一双筷子的事嘛,又不是养不起。」
「我觉得你会把人玩到不成人形。」姜宝韫拉下他的衣领,软软嘴唇顺着如丘陵连绵起伏的锁骨线条吮。
「而你连折磨人的机会都不会给我。」裴应抬起头任她吻自己,她头顶的发丝弄得他有些痒。「你才不会带情人回来……铁石心肠如你,你看不上谁。」
「Demonizing.」姜宝韫亮出虎牙咬他一口。
「是根据过去事实做合理推测,毕竟在理应最想谈恋爱的整个青春期和成年初期,什麽都没发生……」裴应翻了个身,把她放在床上开始解胸前扣子。
「你考虑下黑天鹅怎麽样?还是有可能的吧?」姜宝韫环着他的腰,还在为自己的人性据理力争。
「妹妹,你是个优秀的经济系学生。」裴应把她碍事的长发别到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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