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浪荡作为,终於从过度怜爱的情绪里清醒了点。「你在做什麽?是不是又诓我?」
裴应澄澈的目光转了过来——过分乾净了,铁定有鬼。姜宝韫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想。
还没等她再审两句,裴应稍微眯起眼,狭长眼角扫开优美凤尾,姜宝韫清楚看见,这人没受伤的那边嘴角向上弯了两个度。
「我就知道——你还笑!」其实并不如何生气,强调实用主义的姜宝韫一直觉得能被骗是因为还不够慎思明辨。
「好聪明哦。」裴应抓住她立刻就要收回的手指,吻了下被自己咬的发白的指尖。「痛不痛?」
「主要是心痛,你居然骗我。」姜宝韫抽不回手,忿忿道。
「太好了。」裴应放掉她的手,握住腰把人举到腿中间,殷红的欲望顶端正正抵上小巧肚脐。「你不痛,但我痛……帮帮我。」
姜宝韫不是不乐意,可前车之鉴实在太近,所以还是拨开他的手,狐疑地凑上去抵着鼻尖观察表情。裴应没放过找上门的好机会,头一歪就含住了软软的樱粉色嘴唇吸吮。
他的动作急切而强硬,姜宝韫大约知道他这时候是真的不舒坦,温顺的任裴应缠住舌尖。腰被箍得愈来愈紧,但她还想守住最後一点体面,按住他肩膀想把人往床上扑。
「我喜欢你的胆识,但这次想都别想……」裴应全然不配合,腰杆挺得笔直,停下来和她进行友好协商。
姜宝韫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凤眼染上浓重情欲,眼圈略红,微微蹙着眉头,倒是更兴奋了,跃跃欲试继续开口。「我可以……」
「你作梦。」裴应逼近她,姜宝韫感觉滚烫气息吹在眼皮上,向後退了几吋。
「真的可以嘛,让我试试看。」她还嘴硬着再去压他肩膀,满脸真挚的和他保证。
他沉默着,看也不看她一眼又向前倾身,眼皮半阖,但姜宝韫就是从这副低眉顺眼的神情里嗅出了乖张的气味。
「裴应……你为什麽……这麽……」姜宝韫又向後倒一些,快要支撑不住身子却还不愿意乖乖躺下。
「意志坚强,但是并没有和精神相称的体魄……」裴应嗓音有点哑,贴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修长手指顺着她过於绷紧而打颤的雪白下腹向上攀,另一只手臂提前垫到了姜宝韫身後,拢住倾泄而下的摇曳黑发。「身残志坚的朋友啊,世上还是有好心人愿意帮助你的……躺着吧?接住你。」
被裴应摸过的地方又麻又痒,这个不上不下的半卧半坐姿势也的确累人,姜宝韫怀着最後一口恶气勾住他的肩膀,狠狠向後倒去。
他意外於她还想争个鱼死网破,冷不防栽在她身上,两具赤裸的温暖肉体一齐倒在蓬松的军绿被褥上。
「被压扁的话都怪你。」姜宝韫按住慌忙爬起来的裴应毛茸茸的脑袋,贼喊抓贼的同时还咬了他耳壳一口。
「不,原本就不是……谁让你拉我的,我还怕压着你呢……小没良心的。」裴应气笑了,挺起腰杆瞪着她。
姜宝韫扫一眼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脸红了。
裴应本就宽肩窄腰,骨架刚劲而肌理丰润,墙角暖黄的昏暗光线染在青白皮肤上,替侧腰潦草勾边,因粗略而显得更加剽悍。
她有点忐忑,忽然担心起身上的人怎麽看待自己。面对黑暗里两团磷火似盯着自己的目光,怯怯拿手臂盖住了袒露胸乳。
「手不要光放着,揉一下吧。」裴应出声,底下手指往已经浸透了的腿心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