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说过两日自会跟来。我们自是劝不动他的,所以害得我们也晚到了两日。”
“卞玉京?就这么吸引男人吗?哥他也都有妻有妾的,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这也太没出息了。唉,算了,指望他是不成的,父亲这事我知道了,我会上心的,等我去探探四弟的口气,再让父亲差人过来谈吧,也不急着这一时。现在父亲既然都开这口了,我想四弟不会计较之前的事。”
门外一个女子沙哑的声音起:“少奶奶,福管家让我们赶紧出去呢,马车都在大门口等着了。”门帘一挑,奶妈从外面提着个大藤篮子进来,篮子的了这么久?我们这不都是在等这篮子吗?没这个篮子,我们怎么带小姐出门?”
朱郑氏催促道:“好了好了,你们俩赶紧收拾,篮子里垫厚实点,外面冷,可别冻着丫头了!娘亲,你看我穿哪一件,这件紫的还是绿的?”
“姐,这件紫的好看,对吧?娘亲。”
“嗯,你穿起来让娘看看。哟,好像有点小哦,女儿啊,你胖了。看看,腰这里都快扣不上了。你试试这件绿的,看着好像大一点。”
“这紫色的是年后姑爷给小姐买的,还没穿过几次呢!小姐,等会儿要不要去商社大楼那里看看,还有没有大一号的,去换一件。”丫鬟在一边插话道。
朱郑氏换上了绿色的袄子,道“不知道商社那里还有没有,夫君说这件袄子可贵了,该是没制了几件,这么长时间了,该都卖完了。”
郑小妹拿起紫色的袄子,惊叹道:“姐,这不是叫人做的吗?你穿不了就送我呗,让姐夫再给你买件新的。”
“你瞎说什么,这是你姐夫送你姐的,怎么可以送你。给娘看看,能不能改大一点。”郑姨娘把紫色的袄子拿在手上,仔细的看了起来,不一会儿啧啧称奇道:“这裁缝的手艺真好,这针脚也太密太匀称了,这收边收的真漂亮,为娘可真没这手艺能改成这般的做工,大丫头,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娘可以给你改改。”
“娘,不用,商社里能改的,他们有专门的机子,叫什么缝纫机的,我还见过,也学着用过,花点钱就能改了。”
“哦,缝纫机?能带娘去看看吗?什么机子能这么神奇?”
“应该也是四弟造出来的,不对,应该是四弟画的图,让我夫君造出来的。娘想看的话,下午吃了饭就带你去商社那里看看,没什么神奇的。奶妈好了吗?走走,我们快点出去,尔福都要等的不耐烦了。我已经好久没出门了,闷死个人了。”
一辆辆的马车早已停在朱家大门口,尔福招呼着朱家的女眷们一个个都被扶上了车。
朱钱氏早就估计老太太和大嫂都不会来,因为她知道她们俩是真的身子不好,这反常的天气真是折磨人。大房和四房都已经搬去了崇明岛,三房那里更是个人都找不到,都躲在外面忙碌。
今天这桌满月酒就是她做东,没有那两个老太太,她倒是觉得更舒心更放松。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都是她二房的。自己男人去年突然死了,对她的打击很大,所幸身边还有两个儿子,让她熬了出来,也越来越有期盼。如今这冥冥之中老天对她有了最好的补偿,她要抓住每一次机会为这一双孙儿孙女庆祝,她要每一个人都知道,朱家的长孙长孙女都是她二房的。唉,如果自己的大儿媳也能生个孙子那多好,她一直更喜欢这个大儿媳,可能是和自己一样的出身,比起嫡出的二儿媳,懂事多了。
她都恨不得在那张叫《江左周报》的报纸上印上一则广而告之,或在那家刚刚新办的《新民时报》上也行,最好能包上一个版面,那该有多好!不过她也知道这肯定是不可能的,老太爷那里可能不会说什么,可是那个当家的侄子肯定不会允许。她知道那些报纸上登什么,怎么登,每一期四少都是会亲自审查的。不过她肯定今天的这顿在浏河大饭店的满月酒会很快传开出去。想到这里,她感觉这马车摇晃的真舒服,摇的她浑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