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漾对外称病,紫宸殿大门紧闭。
看到空荡的龙椅和再次坐在帘子后的太后,大家心里明白,小皇帝的反抗失败了。
陈、柳两家盘踞,太后掌权多年,小皇帝要是成功了,那才叫惊人呢。
不过总归还是有点儿遗憾,难得看到小皇帝长出骨气,这么快就被扑灭了。
萧漾最开始拒绝,太后不以为意,小皇帝还想跟她斗,就该让她吃点儿苦头。
紫宸殿闭门的第二天,太后让人去看看,但门都没能进去,她肯定小皇帝应该很难受,但是她连太医都拒绝了。
紫宸殿闭门的第三天,依旧不让任何人进去,太后让人去看了柳时序,那俊美仙气的少年被折磨得憔悴不堪。
太后顿时有些慌了,她连忙让人把柳时序带入宫,带着人急匆匆往紫宸殿去。
毕方带着人守在门口不让进。
“让开。”
太后冷脸呵斥。
毕方寸步不让:“陛下有令,除非太后把解药拿出来,否则谁也不准进去。”
太后让人把被披风裹得严实的柳时序扶过来:“这就是她的解药。”
毕方摇头:“是人就不能进,只能是药。”
太后气急:“你给哀家滚开!”
她一呼百应,身后的御前侍卫一起动手。
毕方就算武功高强,那也不是毕方的对手,很快就把紫宸殿的大门破开,太后带着人大步进去。
然而进去之后却没现小皇帝的身影,只有不远处的窗户洞开。
“陛下从这里跑出去了!”
太后气得咬牙:“这个孽障!”
“去把她给哀家抓回来!”
萧漾知道毕方挡不住太后,所以在听到外面动静的时候就开始跑了。
不得不说,这药真折磨人。
它不让你死,只要不碰旁人,也不会痛,但是会让你生不如死。
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行,苏痒灼热,五脏六腑像是有火燃烧。
尤其是夜晚睡觉的时候,感觉更加清晰,恨不得撕扯抓挠,把皮肉都给全部抓成碎末。
而这些感受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耐受,反而会与日俱增,当你以为没有比这更痛苦的时候,它又会更上一层楼,让你清楚的知道你还没战胜它。
太难受了。
萧漾酿跄着走,手里提着已经出鞘的天子剑。
任何人敢碰她,她就直接动手。
她废了好大的力,却也没有走出多远。
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逃不掉,所以她开始往上爬,一路爬到三丈高的宫墙之上。
太后带着人追来,远远就看到坐在宫墙边缘摇摇欲坠的小皇帝,又气又急:“萧瑾,你给哀家下来!”
太后铁青着脸:“没有解药,你乖乖听话,哀家不会害你。”
不会害她?
呵,亲生母亲,给女儿下脏药,比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想以此来掌控她。
如果不出意外,太后怕是还希望她能怀孕,称病生下孩子,若是生下一个儿子那必然最好,太后去母留子,继续她垂帘听政的大业。
若是女儿,那也不过是重复原身的老路而已。
“陈太后我此生最大的不幸,应当就是投生在你腹中,你不配当我的母亲。”
她眼角的余光撇到宫墙夹道中走过一队人,为之人赫然是摄政王容胤。
风拂过,吹乱了她没有束起的丝。
微微倾身,勾唇一笑:“容胤。”
地下的人驻足抬头,然后就看到那披头散的少年帝王疯狂一笑:“爱妃,接着!”
话音未落,人已经从上面倒下来。
“啊!
!
!”
“陛下!”
容胤被喊爱妃,怒气还没升起来,人却已经冲出去了。
一把将人接住,旋转一圈才卸掉那坠落的力量。
容胤被砸得有些晕,怀里得小皇帝却笑得很开心,她一把捧住他的头,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凑过去,那架势看着像是要亲吻他,可在最后一刻只是将脑袋无力的埋在他的肩窝。
“太后给朕下了脏药,劳烦摄政王守护朕一回吧。”
容胤该把人丢出去的,可这人死死抱着他脖子,身体烫得像个火炉。
“陛下这是怎么了?”
“怎么从宫墙跳下来?可是遇到刺客了?”
周围的官员七嘴八舌的关心讨论,容胤抬头看了宫墙高出一眼,抱着人往宫里走。
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