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肯定发现了水道的秘密,所以‘老鬼’用磷火制造假象,再用毒水杀了他。”
回到香港警察厅,柳如烟立刻对暗渠里的水进行化验,结果显示,毒水里除了断肠草和箭毒木的汁液,还有少量的鸦片残渣——这说明水道确实通向鸦片库,而且“老鬼”最近还在往那里运货。
“油麻地的水道大多连接着维多利亚港的支流,‘老鬼’很可能用渔船运鸦片,通过水道送到库藏里。”李探长铺开香港地图,指着油麻地附近的一片水域,“这里是‘鬼仔滩’,平时很少有渔船去,很可能是‘老鬼’的卸货点。”
沈砚秋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鬼仔滩”,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一句话:“鬼仔滩,月夜,黑船载骨。”他抬起头:“今晚是满月,‘老鬼’可能会在今晚运货。我们需要一个线人,了解鬼仔滩的情况。”
“我认识一个人,叫阿海,是鬼仔滩的渔民,岛上的事他都知道。”李探长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二十多岁,皮肤黝黑,手里拿着渔网,“不过他有点贪财,得给点好处才肯帮忙。”
当天下午,他们在油麻地的一家茶餐厅见到了阿海。阿海穿着粗布短打,手里拿着一杯冻奶茶,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沈砚秋三人:“李探长,你说的‘好处’,到底是多少?我可不想为了这点钱,被鬼叔灭口。”
“只要你帮我们找到‘老鬼’的鸦片库,我们给你五百块大洋,还能帮你申请警察保护。”沈砚秋推过去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百块大洋,“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剩下的。”
阿海接过信封,掂量了一下,眼神里的警惕少了几分:“鬼叔的货,都用黑色的舢板运,船头上画着‘鬼’字,每晚子时在鬼仔滩卸货,然后通过水道运到‘昌记仓库’的地下库藏。昌记仓库的老板,是鬼叔的头号手下,叫‘刀疤陈’。”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赵毅突然问道,他注意到阿海的手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和孙三手腕上的槐帮标记有些相似。
阿海的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地把手指藏到身后:“我……我是听其他渔民说的。”他站起身,“今晚子时,我在鬼仔滩等你们,不过你们得自己小心,刀疤城的人都带着枪。”
阿海走后,赵毅皱起眉头:“沈科长,我觉得这个阿海有问题,他的手指上有疤痕,很可能是槐帮的人。”
沈砚秋点头:“我也注意到了。不过现在我们没有其他线索,只能先信他,同时做好防备。”他看向柳如烟,“今晚你留在警察厅,万一我们出事,你可以立刻联系李探长支援。”
“不行,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柳如烟坚定地说,“我是法医,万一有人受伤,我能及时处理。而且,我不放心你。”
沈砚秋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满是坚定,只好点头:“好,那你跟在我身边,不许离开半步。”
当晚子时,他们跟着阿海来到鬼仔滩。滩涂上满是淤泥,散发着腥臭味,远处的维多利亚港灯火通明,与这里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阿海指着远处的一片水域:“看,那就是鬼叔的舢板!”
沈砚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艘黑色的舢板正在靠近,船头上的“鬼”字在月光下格外醒目。舢板靠岸后,几个穿着黑色短打的男人跳下来,开始往水道里搬运鸦片箱,箱子上印着“昌记仓库”的字样。
“我们绕到仓库后面,那里有个通风口,能看到地下库藏。”阿海说着,带头往昌记仓库的方向走。沈砚秋和柳如烟、赵毅跟在后面,手里都握着枪——这是李探长给他们的,以防万一。
昌记仓库是座老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