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还照在宁绮的白上,风没停。
她站在崩塌的阵眼中央,血从指尖滴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红点。
傅沉舟冲进医院大楼后就没再出来。
宁绮抬手摸了摸簪,心镜安静了。
刚才那句“等等我”
像是被风吹散了一样,没留下痕迹。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臂,黑丝正在慢慢退去,皮肤下的裂口也在愈合。
这具身体比她想象中更耐造,不愧是修真界末代传人魂穿的容器。
远处传来脚步声。
她抬头,看见傅沉舟从黑暗里走出来,手里抱着一台老式录音机。
机器还在响,那个小女孩的声音断断续续:“姐姐……你终于来接我了……”
傅沉舟走到她面前,把录音机放在地上。
“搞定了。
铜钱贴了,咒也念了。”
“她走了?”
“走了。”
他说,“最后喊的是‘宁雪姐姐’。”
宁绮冷笑一声:“还真是亲姐妹情深。”
她弯腰捡起录音机,手指在标签上划过。
“许薇薇写这个的时候,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当成工具人吧。”
傅沉舟看着她:“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她直起身,“墨渊已经公开叫板了,记者会等着我们呢。
不去的话,别人还以为我怕了。”
“你确定要现在去?你刚解完蛊,体力透支。”
“我没事。”
她说,“而且玉佩一直在热,说明它想让我去。”
她抬手从间取下玉簪,轻轻一掰——簪身裂开,露出里面一块泛着微光的古玉。
玉佩表面有细密裂纹,中间浮着三个字:宁·傅·合。
傅沉舟盯着那三个字看了两秒,忽然问:“这三个字,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你觉得呢?”
宁绮晃了晃玉佩,“上次它亮起来,是你妈攥着半块玉佩说‘镜子要醒了’的时候。”
傅沉舟沉默。
宁绮把玉佩收好,插回头里。
“走吧,记者都等急了。
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看,什么叫‘承脉者认证’。”
两人上了车。
路上没人说话。
快到会议中心时,宁绮突然开口:“待会儿记者要是问‘你怎么证明你是真的’,我就把玉佩拿出来。”
傅沉舟转头:“当众展示?”
“不然呢?”
她说,“藏私房钱吗?”
“可这是你唯一的信物。”
“信物又不是命根子。”
她耸肩,“再说了,它只对纯血共鸣。
谁偷谁傻。”
傅沉舟笑了下:“那你准备怎么演示?”
“简单。”
她说,“让它光就行。”
会议中心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长枪短炮架了一排,闪光灯闪个不停。
主持人站在台上,背景板写着:“关于近期社会异常现象的官方说明会”
。
宁绮下车那一刻,全场安静了一瞬。
然后快门声炸了锅。
她穿着改良汉服,外披一件黑色风衣,间玉簪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傅沉舟跟在她身后,西装笔挺,面无表情。
记者们立刻围上来。
“宁小姐!
请问您是否承认自己是实验体o7号?”
“傅总!
您和宁小姐是什么关系?”
“网上说您们在搞邪教组织,请问您怎么回应?”
“宁家已经布声明称您并非亲生女儿,您作何解释?”
宁绮站定,抬起右手。
人群瞬间安静。
她慢条斯理地从间抽出玉簪,当着所有人的面,掰开簪身,取出那块古玉。
“我是谁,这块玉说了算。”
她把玉佩举到空中。
下一秒,玉佩猛地一震,出青白色光芒。
裂纹处浮现出复杂的符文,像电流一样游走。
现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有个记者手抖得连相机都拿不稳。
宁绮看着台下:“这玩意儿认血不认嘴。
谁要是不服,可以当场验。”
没人动。
她收回玉佩,重新插好簪。
“我现在正式宣布,我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