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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配方,不能外传。”
后勤科的人伸长了脖子看,只看到一包平平无奇的粉末,但听着“十七味”
、“特定时节”
、“硫毒”
这些词,一个个都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无比精深,看向林晚意的眼神也从单纯的求助,变成了敬畏。
林晚意将粉末撒进煤泥里,指挥着他们再次和匀,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模具,开始示范如何压制成型。
一个多小时后,第一批改良版的蜂窝煤便整整齐齐地码在了空地上。
周科长迫不及待地点燃了一个,果然,只有一缕青烟,火苗很快就窜了起来,温暖又干净!
虽然感觉上,不如昨天在会议室里见到的那个烧得旺,但比起那要人命的劣质煤,简直是天壤之别!
“成了!
真的成了!”
周科长激动得满脸通红,对着林晚意又是一个深躬,“林老师!
您真是我们后勤科,不,是咱们全大院的恩人啊!”
风波,就此平息。
三天之内,后勤科加班加点,让全大院都换上了这种改良蜂窝煤。
林晚意的名声,也彻底变了。
没人再说她是娇滴滴的资本家小姐,人人都尊称她一声“林老师”
、“小意妹子”
,言语间满是尊敬和感激。
傍晚,小小的屋子里灯火通明。
桌子上堆满了东西,有张嫂送来的一篮子土鸡蛋,有刘嫂纳的千层底布鞋,还有何大姐硬塞过来的一只老母鸡。
林晚意正一件件地整理着,脸上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
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顾砚深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走进来。
他脱下军大衣,挂在墙上,视线落在桌上那堆得像小山似的谢礼上,又看了看灯下眉眼弯弯的妻子。
他没说话,径直走到桌前。
在林晚意不解的注视下,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和一叠票券。
他把信封里的钱全部倒了出来,一沓崭新的大团结,混着一些零票,然后连同那一叠厚厚的布票、粮票、肉票,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那只老母鸡的旁边,压住了几颗滚圆的鸡蛋。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看着林晚意,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这是你赚的,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