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小贱人!真是邪了门了!怎么偏偏就让她赶上了?还成了老赵家的恩人!我呸!”
张玉翠坐在炕沿,绞着手指,脸上又是嫉妒又是害怕:“娘,现在村里人看咱们的眼神都不对了……赵婶子还说,谁跟她过不去就是跟赵家过不去……这可咋办?”
“咋办?能咋办!”王金桂猛地停步,三角眼里射出怨毒的光,“她以为抱上赵家大腿就高枕无忧了?做梦!赵家还能管她一辈子吃喝拉撒?后山那破屋子,我看她能撑几天!”
一直闷头抽烟的张老栓,突然重重咳嗽一声,哑着嗓子开口:“行了!还嫌不够丢人?这两天都给我消停点!”
王金桂不服,还想争辩,却被张老栓阴沉的脸色慑住,悻悻地闭了嘴。
一直沉默的张大牛,突然抬起头,眼神浑浊,带着一种被逼到绝路的凶狠:“爹,娘,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唐莜莜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鬼!现在翅膀硬了想飞?没门!我得去把她抓回来!”
“你疯了!”王金桂吓了一跳,“现在去抓人?赵家能答应?村里人怎么看?”
“我看你是魔怔了!”张老栓也呵斥道,“还嫌咱家不够出名?”
张大牛梗着脖子,额上青筋暴起:“那怎么办?就让她在外面逍遥快活?她知道了那么多事,万一哪天全抖落出去……”
这话戳中了王金桂和张玉翠的痛处,两人脸色同时一白。
张老栓沉默了片刻,烟锅里的火光明明灭灭,最终,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抓,是不能明着抓。但,总有法子让她自己回来,或者,让她在村里待不下去。”
他看向王金桂,低声道:“你明天,去找找马婆子……”
王金桂先是一愣,随即领悟,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他爹,还是你有主意!”
张玉翠不明所以:“马婆子?那个神神叨叨的……”
“闭嘴!”王金桂瞪了她一眼,“心里有数就行。”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大亮,唐莜莜就起来了。她将赵家给的那块肉仔细用破布包好,藏在茅草屋最阴凉的角落,又喝了几口冰冷的粥水,便裹紧单薄的衣衫,下了山。
村口,赵铁柱已经赶着一辆驴车等在那里,车上放着几筐山货。
看到唐莜莜,他咧嘴一笑:“莜莜妹子,上车!路上冷,盖着这个。”他递过来一件半旧的羊皮袄。
唐莜莜道了谢,没有推辞。
坐在颠簸的驴车上,裹着带着牲口气息却十分暖和的皮袄,看着沿途荒芜的田埂和远处覆着薄雪的山峦,她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恍惚感。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离开张家屯。
“铁柱哥,镇上是什么样的?”她轻声问。
赵铁柱甩了下鞭子,话匣子打开了:“青石镇可比咱屯子热闹多了!有两条主街,店铺林立,卖啥的都有。就是这年月,东西都贵,老百姓日子不好过啊……”他叹了口气,随即又兴致勃勃地介绍起镇上的风土人情。
唐莜莜静静听着,脑海中却分神询问系统:“检索青石镇范围内,与我当前处境相关,可干预并能带来生存资源的‘因果’。”
【检索中……消耗能量2点。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