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得能拧出水。
她刚从马婆子那里回来,塞了不少好处,让马婆子暗中散布唐莜莜“被山精附体”、“手段邪性,久必生灾”的流言。可没想到,这流言还没完全发酵,唐莜莜就用“治病”这招,似乎又拉拢了些人心。
“慌什么!”王金桂三角眼一瞪,“会看个头疼脑热算什么本事?马婆子说了,她那身‘本事’来路不正,迟早反噬!等着瞧吧,有她哭的时候!”
正说着,张大牛从外面回来,脸色比锅底还黑,进门就灌了一瓢凉水,把水瓢砸得哐当响。
“又怎么了?”王金桂皱眉。
“怎么了?我刚从地里回来,听见孙老憨跟人夸那女人心善,医术好!我听着就来气!”张大牛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凶狠,“再让她这么折腾下去,这村里还有我们张家站的地方吗?不行,我忍不了了!”
他猛地站起身,就往外冲。
“你给我站住!”王金桂厉声喝道,“你现在去找她,想干啥?打她?骂她?赵家盯着呢!村里那些得了她好处的,能答应?你还嫌咱家不够丢人?”
张大牛梗着脖子,拳头攥得咯咯响:“那怎么办?就由着她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王金桂眼神闪烁,压低了声音:“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来阴的!她不是会‘看病’吗?明天,你去……”
她在张大牛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大牛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狠笑:“娘,还是你狠!好,就这么办!我看她这次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