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个太医一人负责查验入口的饮食,一人负责查验石蕴容平日接触过的东西,很快就将正院查了个底朝天,
石蕴容起先还不以为意,见日头正好,让人搬了个软榻到院中玉兰树下,边听着奴才逗趣边看他们忙活,唇边挂着闲适的弧度,
可随着胡太医神情越来越凝重,她终究是笑不出来了。
“这是从哪里来的?”
石蕴容看着眼前托盘上摆放着的锦缎、香粉,皱着眉头用帕子掩了掩鼻尖,看向福月,
她身边伺候的人一向分工明确,
李嬷嬷统领着吃食及她身边的大小事,瑞兰管着人手及暗处钉子调动,库房及各处来往送礼则是由福月总管着。
福月见库房查验出这些有异的东西,心早已吓的快要跳出来,听到石蕴容问,连忙上前回禀,
“回主子,这匹锦缎是您大婚时赫舍里庶妃送来的贺礼之一,香粉则是上月内务府送来的份例。”
石蕴容深吸了一口气,
她倒是不曾想,自己宫里真出了这些腌臜东西,
这还是阴差阳错查出来,
那上辈子呢?自己嫁入毓庆宫一年不曾有孕,好不容易怀上生下宝珠后,又坏了身子,再不能有孕信,难道也是不知不觉间中了旁人的算计?
想到这,她面色不禁一白,呼吸都有些不畅,
“娘娘!”李嬷嬷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搀扶住她。
石蕴容闭了闭眼缓和片刻,才睁开眼挥退李嬷嬷,看向太医。
太医们还在查验,虽然已经查出这两样东西不对,但究竟是哪里不对,药效如何,他们还需仔细分辨。
“如何?两位太医,这些东西究竟是有什么问题?”李嬷嬷催促道。
二人一人拿着锦缎仔细闻了闻,一人用清水化开香粉,后又将物件互换检查商议一番,最终还是由胡太医站出来禀报,
“回太子妃娘娘,这锦缎中的金丝乃是泡过红花,妇人长久接触会有碍生育,香粉则是添加了白附子、香獐子、零陵香、麝香等物制成,同样有避孕效果。”
如一块石子抛入池中,胡太医话音刚落便引起轩然大波,
福月先是跪下请罪,直言自己没能检查好入库的物件,才让人钻了空子。
李嬷嬷先是痛骂背后之人手段阴毒,后同样跪下请罪,
福月年轻没见过这种阴司手段正常,但她资历摆在那儿,却同样没能及时发现这些,实在是不应该,
幸好娘娘素日不爱用香,衣裳荷包用料也是先紧着御赐的用,否则如今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
一想到这,她就一阵后怕,跪着的腰都塌了几分。
“嬷嬷和福月先起来吧,这种阴毒的手段也不是常人能防备到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究竟是何人所做的要紧。”
石蕴容揉了揉额角,摆了摆手,
虽然那锦缎是赫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