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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俩,朕这心里头就不由得想起保成你小时候的模样。”
他抬眼看向胤礽,脸上浮现出追忆的神色,
“也是这般白白胖胖,机灵可爱,朕亲自将你带在身边,教你识字读书……那时候,你也是这样,对什么都好奇,朕的扳指、朕的印章,你没少偷偷拿去玩。”
这充满温情的回忆,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胤礽心中尘封的角落,
那些早已被权力争斗和猜忌磨蚀得模糊的童年记忆,此刻清晰地涌现出来,
他立刻躬身,语气真诚,带着恰到好处的孺慕之情:
“皇阿玛如此说,儿子、儿子实在惭愧,从前年幼,只觉皇阿玛无所不能,待儿臣千般好万般好,却从未体会过皇阿玛的辛劳与不易,”
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看向自己的孩子,声音愈发恳切,
“直到如今,儿子自己也做了阿玛,看着宝珠和弘昭,才真正明白当年皇阿玛对儿臣的期许与苦心,”
“既盼着他们成龙成凤,有所作为,又舍不得他们受半分委屈,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他们面前,”
“这份为人父的心,儿子如今是深切体会到了,也更感念皇阿玛当年的养育教诲之恩。”
这番话,情真意切,
既有身为人子的反思,又有身为人父的共鸣,
更是将康熙捧到了一个慈父与严君完美结合的高度。
果然,康熙闻言,脸上的线条愈发柔和,眼中露出了极为慰帖的神色,
他看着胤礽,目光中带着难得的、纯粹的赞赏,
“你能体会到这一点,便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朕心甚慰,甚慰啊!”
他心情大好,连带着看向一旁垂首恭立的石蕴容,也难得地夸赞了两句,
“太子妃将孩子们教养得很好,毓庆宫上下打理得也井井有条,你之功,朕也记着。”
“儿媳不敢当皇阿玛夸赞,此乃分内之事。”
石蕴容连忙谦逊地回应。
一时间,御座之前,父慈子孝,夫妻和睦,祖孙三代其乐融融,俨然一幅天家亲情的美好画卷。
然而,这幅画卷落在底下其他阿哥眼中,却无异于最刺眼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