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哎哟,你能舍得?”
门被推开,刑如风提着一桶浸了冰块的水进来,气喘吁吁的同时还不忘笑话赵咎。
赵咎面色铁青,回呛道:“提桶水都这么费劲,你该不会是肾虚吧?”
刑如风瞪大双眼,“你才肾虚呢!就知道一个劲地催,怎么不自己上?”
赵咎捂着姜璎的耳朵,怒道:“别废话了!药呢?”
刑如风道:“药不得临时抓临时煎啊?你还能指望我凭空变出来不成?”
“行了,自己肾虚不愿意出力,就先用冰水凑活着给小娘子擦擦身体。”
“对了,擦手臂、脖子,还有小腿就成,毕竟天气还未转暖,免得着凉。”
趁着他们吵架的功夫,姜璎整张脸埋在赵咎的怀里,迷蒙的双眼落在他腰间玉佩上,只硬撑了片刻,就紧紧抓在手心。
她以为她做的足够小心没人发现,实际上赵咎一清二楚。
眼看着姜璎用玉佩贴完左脸贴右脸,还要往唇瓣送,他终于忍不住夺了回来,跟被传染了似的,耳垂连带着脖子根都通红一片。
刑如风啧啧两声,自觉退了出去煎药,又怕赵咎外强中干面子薄,唤了两个婢子进去帮忙擦身。
婢子香附看着赵咎抱着怀里的小娘子,小脸红了红,“九郎,让奴给娘子擦身吧。”
赵咎看她们一眼,吩咐道:“香附拧帕子,香薷给她擦小腿。”
说完给姜璎把袖子挽上去,边低声斥道:“不要乱动!”
姜璎不敢动了,泪水充盈眼眶,无声地滚了下来。
赵咎深深吸气,拔下玉佩往冰水里浸了浸,塞到姜璎手里,语气僵硬,不大自然哄她:“没凶你,拿着。不要乱动,我先给你擦手臂,一会儿刑如风就把药煎好了。”
姜璎拿着玉佩贴脸降温,乖乖地嗯了一声,还带着点鼻音。
赵咎接过香附递过来的帕子,目光落在细白如藕节的手臂,喉咙滚了滚,不敢多看地错开目光。
怕姜璎难受,先囫囵地擦了一遍两条胳膊。
香薷半跪在地上,握着雪白雪白的双足,从上而下擦得小心又仔细。
滚烫的温度稍稍降了一下,虽然效果不大,但也聊胜于无。
姜璎眼神逐渐浮现一丝清醒。
赵咎虽然给她擦胳膊,但也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她用玉佩捂着脸颊好半天没动弹,眼神落在木桶上,还以为玉佩已经被捂热。
姜璎喃喃道:“好热……拿水泼我好不好?”
赵咎动作一顿,从怀里掏出块干净帕子浸湿拧干敷在姜璎额头,确认似的问道:“姜璎,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姜璎被冰的一激灵,“赵、赵九郎君。”
赵咎冷哼一声,帕子扔进木桶,香附连忙递上另一块,赵咎干脆把姜璎的脸颊连同嘴巴一起盖了个严严实实。
“看来脑子还没被烧坏。”
“这是几月里,什么天气?真以为自己铁打的不成,还用冷水泼你?”
“真是毫无自知之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