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说了,她是皇后。”
萧止柔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真是什么杂鸡都能披凤袍。
“只要她一日是皇后,别说赵咎,就是赵咨、赵堰,见了她也得行跪拜之礼。你以为君臣二字,是说说而已的吗?”
“凭什么?”她轻轻咀嚼着,眼神陡然锐利,盯着姜珞一字一句道,“就凭你没有本事!所以连那种暴发户,都能欺负到姐姐头上!”
“我……”
“你要是个男孩,凭着天水姜氏的声望地位,早就可以入仕为官,做你姐姐的靠山!可你只是个女孩,你什么本事都没有,只知道闯祸惹事,还要你姐姐来操心,替你收拾烂摊子!”
萧止柔严厉的声音砸在姜珞心头。
她面色惨白,就跟被抽了灵魂似的,怔在原地。
是啊…
她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呢?这样她就可以保护姐姐,做姐姐的靠山。
她为什么这么无能…没用…
她是个只会拖后腿的废物。
“你要是皇后,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欺负得了阿池?”萧止柔喃喃低语,似催眠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地敲着姜珞的神经。
她霍然抬头,眼底猩红一片。
水光打湿了睫毛,幼兽却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萧止柔抚着她脸上的巴掌印,近似呢喃般道:“浓浓,好孩子,紫菀跟你说过的对不对?你的性命、你的生活、你所有的一切,都是阿池给你的。”
“如今,终于有了报答的机会。”
“你不会眼睁睁看着阿池受苦的,对不对?”
“对…”姜珞点头道,她咬着口中的软肉,脑海中浮现出龚四口出狂言的嘴脸。
如果不是因为有梁皇后撑腰。
龚四怎么敢这样嚣张?
血腥味自口腔蔓延。
姜珞像是在嚼咬仇人的血肉,猫眼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恨意。
都是她太没用,才会让姐姐受委屈!
·
很快就到了回门的日子。
如赵咎所料,梁皇后到底没有因为龚四而同天水姜氏作对,又或者说,明惠帝将她的刁难与怒火拦在了半路。
天水姜氏是北方士族之首,眼看姜昀赴任在即,明惠帝绝不允许两个女孩儿将事情闹大。
他对赵咎怀有深深歉意,流水般的赏赐送到蓼莪院,引人注目的宠信甚至盖过了梁皇后有孕的喜讯。
这令梁家心中愈发不满。
“姑娘、姑爷。”
姜昀的书房外,随从早已等候多时,神色恭敬地领两人进去。
竹帘掀起,日头穿过贴着云母片的窗户,在黑漆书案倒映出宛若流彩的光晕,广袖博带的侧影静静躺在书架。
“爹爹。”
听到这声呼唤,姜昀未语先笑,他伸出手示意女儿坐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