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梁皇后摔倒在地。
腹中的孩子化为一滩血水。
就这么离开了他们。
明惠帝无比自责。
信里,他把一切都揽到自己头上。
他说:我不该甩开袖子的,我当时鬼迷心窍,只想离开。
他说:我对不起皇后。我们之间…或许真的就是一桩孽缘。
他说:小舅,我的孩子没有了。
泪水打湿信纸。
赵咎甚至都能想象,明惠帝一个人坐在殿内流泪的画面。
他知道湛奴喜欢梁皇后。
所以重生回来,迟迟没对常梁两家下手。
但现在看来。
或许纵容也是一种残忍。
梁皇后不是姜璎。
明惠帝也打动不了她的心。
与其苦苦等候,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姜璎给父亲沏了一壶茶,又陪着说了会子话,方才起身离开去寻姜珞。
临走时她把赵咎留下。
“你陪陪爹爹。”
翁婿俩大眼瞪小眼。
姜昀的臭脸又挂了起来,“我不用你陪,你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赵咎沉默许久,道:“父亲,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
守城战中,他没少和姜昀打交道。
一个守城主将,一个秦州刺史。
坐在一块喝茶,难免聊到家里。
卫国公府落得那种境地,姜昀倒是对赵咎生出一丝怜惜。
“你小子,也不容易。”
“我儿若是还在人世,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做上门女婿。”
赵咎拒绝道:“我有妻子了。”
姜昀眼神奇怪,他记得赵咎还没成亲吧?
赵咎道:“是没成亲,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妻子。”
姜昀“哦”了一声,还是个情种呢,“那你等班师回朝,守了孝,就能成亲了。”
赵咎想了想,“我长姐不会答应的。还是等我死了,再跟她结冥亲吧。”
姜昀:“……”
后背凉飕飕,这小子有点邪门,还是不跟他坐一块了。
赵咎想起往事,都不免感慨一句缘分奇妙。
“父亲,您此次回秦州,务必当心。”
“若匈奴来犯,朝廷派遣主将,我会主动请缨。”
姜昀斜睨了他一眼,见赵咎郑而重之,忽然想到什么,面色不由凝重起来。
匈奴蠢蠢欲动,屡犯边境。
此战不可避免,只待时机。